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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净身,过后就再不相干?”张小毛纳闷问道:“那还有什么关系?”
彭小完见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轻飘飘的,好象自己多有学问似的,当下卖弄地讲道:“看来你们大家都不懂这些,我就把我听到的一些情况给你们说一下吧,也让你们心里有个数:每个自愿净身的人,都要在其家长的带领下,提着礼物到净身师傅那儿去‘挂裆子’和拜师。拜师的礼物通常是一个猪头或者一只肥鸡、一壶白酒。另外,根据家境多少还得多少给点现钱。若拿不出来,便要指着孩子说话。等将来发达了再补上。拜师过后,净身师傅与孩子的家长或者代理人就写合同文书。文书里要写明自愿净身、生死不论这些话。目的主要有两个,一是万一手术后孩子死了,净身师傅不至于吃官司。第二,就是等孩子将来发达后,净身师傅可再捞上一笔钱。因为经过拜师后,不管你今后多么荣华富贵,净身师傅都要享受最高的奉敬。所以说,刀儿匠收手术金倒是次要的,更大的好处还在后头!”
正说话,忽然船身厉害地摇晃起来。张小毛道:“好像是在开船了?”魏芝道:“我去看看。”将那张桌子又搬到门后,站上去一看,果然见到座船正在缓缓离岸。
不多一会,各房的门又重新开了,孩子们于是又挤到栏杆后面观看江景。但可惜不久便下起雨来,雨虽小,但江风却又冷又大,大家抵受不住,便陆陆续续地回房了。
当晚座船停泊于团凤与黄冈之间的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地边。因为下了雨的缘故,所以天色黑得比平日早一些。刚吃过晚饭,四野便一片漆黑。孩子们自然又失去自由,除了上厕所外,不许出舱房。山野不比城镇,一旦天黑,就显得特别寂静,很容易让人产生时辰上的错觉。孩子们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会后,便误以为很晚了,于是解衣睡下。
※ ※ ※
蒋平岑澄两人虽然将行动谋划得很精细,但见夜幕降临,离行动时刻已近,心里还是非常忐忑不安。
蒋平虽然杀过两人,但那两次均是在拼杀中发生的,其心境与这种谋杀实不可相提并论。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重温几遍。同时强迫自己去多想自由的好处,以坚定决心。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终于睁开眼来,摸出压在枕头下的匕首,藏进衣袖里面,起身去拍舱门。
门开后,只见一名庄丁提着一只灯笼站在门外的黑暗中。蒋平也不知是因为太恐惧,还是因为难释一种负罪感,总之没敢抬眼看对方是谁,垂眼说道:“我要……要上厕所。”虽然已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但一开口说话,还是发现自己牙齿在打战。好在门外河风甚大,又下着小雨,本就寒意袭人,所以那名庄丁并没因他说话打战而产生怀疑。“以后晚饭少吃点!懒牛懒马屎尿多!”那名庄丁不知为何脾气很不好。蒋平没有介意,甚至还暗盼对方脾气越坏越好,要是对自己太好,还真有些不忍下手。
蒋平低着头出屋后,那名庄丁迅速将房门又锁上了,跟在蒋平后面,向船尾厕所走去。本来他们计划里已经取消了向对方求情这一节,因为这样做非但毫无用处,而且反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增大行动的困难。但事到临头,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他还是忍不住改变了计划,决定先向对方求情。走到厕所门口后,他回头说道:“大哥,我和岑澄都不想做太监,求你行个方便,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庄丁似乎很意外他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象看怪物一样瞪眼看他。蒋平见他不出声,忍不住抬起眼来看对方,四目一触,他便心虚地低下眼,又道:“大哥,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话没说完,那人便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说道:“看来你根本就不想上厕所!快给老子滚回屋去!”边说边要推他回屋。
“我拉肚子,真的要上厕所!你不答应我们所求就算了,就当我没说!”生怕惊动其他人,他尽力将声音压得很低,同时竭力做出一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软弱相。那名庄丁听了将信将疑地放开了他,斥道:“那快进去!动作快点!老子可没精神为你站岗!”
蒋平进了厕所,关上门后,一边故意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迷惑对方,一边将匕首从袖子里拔出来,正待从门板缝隙里偷窥对方,忽听见那人低啊了一声,说道:“你要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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