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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灵活有力,且身上那袭披风,虽然没有任何花纹,但是料子很好,那种仿佛能把附近的光都吸进去的料子,别说见了,严方过去连听都没听过。
危险,强大,而且充满恶意。
严方感到非常痛苦,他头一次以受害者的身份面对凶手,然后才知道,凶手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呢??
☆、七枚铜钱逆君心
? “你是暮蟾宫的人?”严方这次想了很久,才犹豫着问道,“是他派你来对付我的?”
他原以为这事隐瞒的很好,但现在看着对方,他又觉得不自信起来,觉得可能哪里漏了马脚,叫对方晓得祸首是自己。
“但我没错。”严方努力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状,道,“暮蟾宫生于富贵,好,这是命!暮蟾宫十五岁便考中秀才,好,这是运!但之后算是怎么回事?县令将我们都当成瞎子了吗?一个刚刚参加科举的孩子,怎么可能连过乡试和会试!”
他怎能如此!
严方嘴上吼着,心里嫉妒的直流血。
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家徒四壁,没妻子没孩子也没钱,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他的秀才头衔……十六岁的秀才,无论放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件稀罕物,直到出了一个十五岁的秀才暮蟾宫。
旁人都说暮蟾宫是少年天才,但严方只看到了“父子情深”,他觉得定是暮县令在里面做了手脚,以便将案首的名头给自家儿子。气得牙痒之际,严方开始盼望乡试的到来,指望那个走后门的暮蟾宫在乡试里摔得头破血流。
同年,乡试开始了。
捷报传来,暮蟾宫乡试第一。
旁人都说暮蟾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严方却看到了“官官相护”,他觉得暮县令肯定是同僚打了招呼,说不定还塞了钱,最后帮儿子把解元的名头也捞到手里了。严方开始感到绝望,他现在只希望暮县令官小钱少,触角伸不进礼部。
次年,捷报再传。
暮蟾宫会试第一。
何谓气冲牛斗,名动天下,暮蟾宫便是。整个平安县都欢呼雀跃,觉得县里要出一个大人物了。的确,只要再进一步,暮蟾宫便可三元及第,这种人,遍观史书也没有多少个,但凡出现,无论任何官职,都会名留青史。
眼见这一幕,严方觉得彻骨的绝望,他觉得自己看见了整个科举的腐败,买醉一夜后,他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即便不能根治科举的腐败,至少也要将那徒有虚名的暮蟾宫拉下马……哪怕空口无凭,但他至少有一支笔。
有一支笔,有一张嘴,就能散播谣言。
严方编造了许多谣言,然后传了出去,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又兼暮蟾宫实在风头太盛,嫉妒他的人实在太多,于是这谣言愈演愈烈,逼得朝廷不得不派人出来彻查此事,最后虽然还了暮蟾宫清白,但却也错过了殿试,至于是补他一场殿试,还是让他明年再来,今上与官吏们又争论了许久,直到暮蟾宫的病讯传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派人传来消息,让他在家好好养病,病好了再来殿试。
严方得此消息,很是不服,但终究是没有再传谣言,一来这事闹得实在太大了,他怕被县令发现,然后把他从私塾里逐出去,那他便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二来暮蟾宫这次病的很重,知情人都说怕是熬不过今年了,严方觉得自己不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那样实在有失君子风度。
但如今,是否这死人想跟他过不去?
严方偷眼看着身旁那名男子,却见对方微微一笑,淡淡评道:“因妒生恨,因恨生魔。”
说完,拇指弹起一枚铜板,另一只手顺势一挥,一枚铜钱便飞射而出,割过系刀的绳子。
“啊啊啊啊!”这一次刀子摇晃的尤为厉害,严方忍不住惨叫起来,然后涕泪横流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周氏!你是周氏的亲朋好友对吗?”
兜帽底下目光一闪,那名男子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严方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但这能怪我吗?要怪只能怪周氏啊!我对她那么好,可她一点也不稀罕,反而对那个瞎子另眼相待,为什么啊?”
刀影在脸上乱晃,严方流着眼泪说:“当年我托人说亲,但周氏不肯接受,但我一直忘不了她,后来听说她要跟那泥腿子和离,我几乎天天守在她院子外头,对着墙内吟诗作赋,都没有一篇是重复的!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反而放那个瞎子进了门……”
“哦?”那名男子似乎对这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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