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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那登徒子虽然贪花好色,却也有几分本事,不像是说假话的。”听到赵闲和人打赌裸奔,叶牧又忍不住脸色微红轻骂道:“这下流的混蛋。”
与此同时楼下,在众人好奇加期待的目光下,赵闲走在屋中盆景旁摘下一片枝叶,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放到嘴边。
“呜呜…”一阵幽声传出,夹着丝丝冰寒之气,响彻在荻花坊之内。
众人闻声微微一奇,仔细一听,才发现这非箫非笛的声音,竟然和碧柔姑娘刚才的曲子相同,但有些不同,可以说更加完善,更加的优美。
箫声细细倾听,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凄清之声似是从竹林里飘出。
妙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夹着清幽的箫音,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却透着一丝女儿家的幽怨与悲凉。
赵闲用他最熟练的树叶,吹着以前很喜欢哼的《葬花吟》。
方才他就觉得这曲子有些耳熟,待怡君出来,他便彻底明白了,以前在常州小屋里的时候,曾经和怡君讨论音律,当着她的面吹过这首曲子,怡君她当时还说她会吹箫来着,没想到这女人听过一遍,竟然把这首曲子记了个七七八八,还自己添油加醋的完善了些,怪不得耳熟却想不起来,怡君自己琢磨的,终究比不上原版。
非笛非箫的声音不停传出,众人似乎也看到了黛玉葬花的那一幕。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笑意慢慢消失,似是也被凄美的曲子感染,众人沉默倾听起来,连怡君也不例外。
曲至一半,众人便明白陈敏之输了,因为怡君吹奏的只是剪切板,而赵闲这首才是原版,怡君那首和原版比起来,不是漏洞百出是什么?
叶牧和巧儿都是玻璃心,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睁大眼睛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叶牧才道:“这登徒子,到真有几分本事。”
巧儿皱眉道:“他虽有些本事,但他这人品行不好,刚才那般欺负你,还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真想教训教训他。”
叶牧点了点头,喃喃道:“怪不得他胸有成竹,原来这首曲子是他教个那个女子的,用这种方法何人打赌,真是无耻。”
巧儿耸了耸小鼻子,眼巴巴的看着赵闲道:“可是他吹的真好听。”
“是啊!”叶牧即讨厌赵闲的人,又喜欢这曲子,轻哼道:“今日听闻此去,到不枉此行,就是和登徒子太讨厌了。”想到赵闲搂住她肩膀的事情,叶牧脸上又是一红。
曲终,人却没散,众人叹服的拍了拍手,岳季恒脸上笑开了花,发自内心的鼓起掌来,啧啧有声的看着旁边的陈敏之。
陈敏之脸上时红似白,不停的那种酒杯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心中不安,刚才还在嘲笑岳季恒,没想到自己也栽了。
赵闲吃定了陈敏之,见他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陈公子,你可心服?”
陈敏之脸上神色变幻,看着周围哄笑的众人,尴尬道:“我,我…你使诈,你故意阴我,你明明知道这个曲子,没提前告诉我。”
“嘘…”周围一片嘘声,鄙视的看着陈敏之,连岳季恒也搀和在里面,完全忘了他自己也说赵闲使诈的事情。
陈敏之下不来台,气急败坏之下怒声道:“赵闲,你身为军中将士,却擅离职守在此押妓**,实在是目无军法胆大妄为,来人啊,将这家伙将给我拿下军法处置。”
哎呀!忘了这茬,赵闲脸色一变,没想到陈敏之拿官威来压他。
“且慢,且慢。”岳季恒一脸幸灾乐祸,缓缓走了过来道:“陈兄,今晚上我给黑虎营放了假,赵闲没犯什么条例,你这条似乎行不通啊。”
“你…”陈敏之一时语塞,他和赵闲打赌的事是大厅中众人都听到的,如果岳季恒不在这里的话,他也许能凭着铁腕把这事给平了,虽然背上点骂名,可有他爹在也没什么大碍。可现在这个岳季恒却在现场,他就没办法了。
岳季恒他爹是陈敏之他爹的顶头上司,他自己又与岳季恒铆上了,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难道正要信守诺言出去裸奔?
陈敏之恶狠狠的瞪着岳季恒和赵闲,恨不得让手下把他们给扔出去。
俗话是‘敌人的敌人,有时候还是敌人’,岳季恒虽然帮忙对付陈敏之,可也没给赵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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