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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人占全了。
“我与左家素无冤仇,这次倒是便宜了韩嚭。”颜鹊似有不甘。
“恃宠而骄,位高势危,师父想杀韩嚭报仇,还怕没有机会吗?”
倾之笑。
颜鹊笑。
颜鹊心情大好,指敲桌面咚咚作响,“主意不错,不过唯恐我们的身份不便与韩嚭结交。”
“这事也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倾之以指蘸水,在桌上画了几笔,道,“韩嚭的势力控制着北方到海都的要道,南北商贾,想要行贿的大有人在,可如何才能攀附上天执右将军呢”抬起头来,笑里带了点坏坏的玩味,“师父财可通神,想必不难办到。”虽然倾之仍还不知道师父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颜鹊凤眼微眯,再次打量自己清清淡淡浅浅笑笑谋篇布局胸有丘壑的徒弟,疏懒一笑,悠闲地摆弄起桌旁瓶里的插梅。
梅花,又是一落。
晚饭时候,颜鹊令行已取来了封藏五年的梅花落,各自满上。行已,去罹都喝了一点,唯独倾之年幼,不能饮酒。
“美酒历而弥香,终究还是早了点。”颜鹊品着,心觉有些可惜。
行已察言观色,心道:二弟说的不错,看来师父果然有意离去。
去罹话不多;倾之安静吃菜。虽酒色清澄,最是冷月清辉,也最是流萤妩媚,不过饮酒,于酒于他都还嫌“早了点”。
饭后说笑一阵,颜鹊早早遣了三个孩子回去休息。去罹却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找倾之。
“二哥有什么事?”倾之正在铺床,也没回头。
“三弟,你说实话,你和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倾之转身见去罹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一瞬间心思兜了几转,最后仍是道:“二哥问的稀奇,师父是渤瀛尚家”
“渤瀛尚家为什么要知道照夜军营地所在?渤瀛尚家又与前凤都将军有何深仇?无需以此搪塞。”顿了顿,他道,“你和师父的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如此,倾之倒也不急,“二哥说得对,还有吗?”
“我早就猜测师父身份不同一般,而三弟恐也非出自寻常人家,你不觉得大哥对你的爱护中多了几分恭敬吗?”
倾之被点破,并不着慌,“那二哥觉得我们该是什么人?”
去罹蹙眉,“你们是凤都人,还是锦都人?”
“我们都是与商晟有仇的人,哪里来的重要吗?”
“当初你救我,劝师父收我为徒,就是看好了我与商晟有仇?”
“”倾之知道,去罹不会容忍为人利用。
“看来是了,”去罹苦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倾之低下头去,心虚道:“二哥,有件事我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你,不过既然你问起”
“告诉我!”
倾之目光坦诚,“二哥疑得不错,师父是凤都人,而我是锦都人。”
去罹心中一震,“恐怕不止于此。”
倾之平静道:“师父是凤都殿下,我是锦都公子。”
锦都公子?
“你是锦都王幼子?”
“是。”
“当年从我父亲手下逃生的孩子?”
“是。”
“杀死我父亲的人就是?”他实在叫不出“师父”二字。
“是。”
“赵青!”咬牙切齿。
“我叫花倾之。”字字有声。
“好好好,花倾之,”去罹心中百味杂陈,止不住微微颤抖,“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要让我拜杀父仇人为师?”
“我”无可辩白。
“想利用我对商晟的仇恨?”
倾之缄默。
“你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去罹此时倒真希望倾之能说些“念你我同病相怜”的话出来,哪怕是骗他。
“不错,就是因为你与商晟,也有仇。”
去罹又悔又恨,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倾之冲上前抓住他,急切道:“二哥去哪里,做什么?”
“别叫我二哥,”去罹猛地甩开倾之,“我不配有你这样的弟弟,锦都公子!”
倾之跨一步拦在去罹身前,“你要找师父报仇?”他不能让他去,为了师父,更为了去罹。
“是又如何!”去罹双目红赤。
倾之劝道:“你不是师父的对手,况且他是你师父!”
去罹冷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