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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这一日,正是他真正成为主子的侍卫的那一日,也是,他与那位表里不一的皇子蒂下血海深仇的那一日。
原来已经三年了啊。
无澈无声的叹息。
三年了,此刻回首,才发觉原本脑海中只有仇恨的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印上了一个貌如仙童性情不定的孩童的身影。一个,让他永远只能仰望,只能守护的身影。
那道小小的,单薄的身影,给他原本单调无比的黑白世界,强硬却并不突兀的添了一抹鲜艳的绯红。
“三年了,澈已等得够久了。”杞月咽下口中的食物,晶亮的双眸泛起了莹莹紫光。
无澈猛地抬头。主子这般话语,意思是……
“去吧,三年前的仇,早已该报了。”
无澈微微瞪大了眼,望着那复又转过身去的小小背影,满脸的不可置信。
“澈,去吧。带上尘。”杞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或者蝶。”
无澈呆立半晌,才诺诺说道。“无澈与蝶去就好。”
杞月点点头,于他而言,无澈带谁去都无所谓。反正这两个,都是折磨人的高手。
“蝶,从此刻开始的两个时辰内,都要听澈的命令行事,知道了么?”
一直绕着杞月舞着翅的炎蝶慢悠悠的扑棱着翅飞到无澈肩头,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翅的动作,将他的不情愿表达得明白无比。
“蝶,不可造次,”绚丽的夕阳落在杞月浅浅的紫眸中,橘色与紫色交织在一起,显出了几分莫名的诡谲,“否则,蝶会再死一次的。”
炎蝶头部那两根无比柔弱的触须狠狠地颤了颤,扇翅的频率忽然加快。
无澈静默片刻,向杞月行了礼后与那只异常通人性的炎蝶一齐消失。
而他没能看到的是,此时此刻,一只与那只炎蝶一模一样的凤尾蝶,正无比乖顺的停在杞月的膝头上,缓缓地扇着翅。
杞月低下头望着那只在夕阳下异常炫目的红蝶,弯唇露出个浅浅的微笑,“杞月也不想蝶再死一次的,蝶放心。”
炎蝶讨好般的在杞月周围缓缓舞动,轻盈的身姿恍若随风而动的柳絮。
不知在窗台坐了多久,当杞月突然感到有些寒冷时,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
“父皇……”杞月回过头,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驱走了那入夜时的清寒。
龙夜寒瞟了一眼被自己惊走的红翼炎蝶,眼光霎时落在了杞月光溜溜的小脚上。
“杞儿病才刚好,怎的又不知爱护身体?”龙夜寒叹息着将杞月瘦弱的身子搂进怀中,伸出双手握住杞月的小脚,入手的冰凉让他蹙起了眉,“杞儿这回要是又伤了风,父皇非让杞儿在床上呆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骤然而至的温暖让杞月舒服的吐出一声清浅的呻…吟,他将头埋在龙夜寒的颈间,轻轻地蹭着龙夜寒温暖的胸口。
“父皇,杞月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
龙夜寒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边说着不服气的话,一边将身子往自己怀里钻。
“不论杞儿的身体怎样,受了寒,父皇总是会担心的。”
龙夜寒抱着在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的小人儿坐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吻他光洁的额,那日杞月一夜未归,次日发觉他发烧之时,他是真的慌了。
谁都知道,身具灵力之人本不易染病,就算只是伤风之类的小病,也表明了那人身体状态的极度恶劣。因此,当他发觉杞儿身体上的不适时,才会那般惶然。
龙夜寒搂紧怀中的人,钻入耳中的那几声舒适的呻…吟诱着他再次俯身,对着那微张的嫣红唇瓣印了上去。
第一卷 杞月之魇 第二十七章 是炎蝶,还是魇蝶?(下)
龙夜寒搂紧怀中的人,钻入耳中的那几声舒适的呻…吟诱着他再次俯身,对着那微张的嫣红唇瓣印了上去。
杞月睁大眼,而后又慢慢闭上,甚至伸出手,主动搂住了龙夜寒的颈。
这几日父皇的担心与怒气他都看在眼里,从未有过的温暖让他愿意相信,父皇是不一样的。他愿意期待,在他内心某处的伤痕累累中,永远不会有来自父皇的划痕。
“唔……”
一只大手扣住了杞月的后脑,紧随而至的温暖狂热的掠夺着他口里的一切清甜,那处柔软将他的唇,他的齿一一扫过,而后更是带着他的舌激烈地搅动。
从未有过的感觉。唇上的,口中的,鼻息间的,扣在脑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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