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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了;再说他财大势大,手眼通天,有了证据也不好扳倒他。我们都是农民,没有多少见识,立言你在外面工作,又是市里的,你就帮帮梁叔吧,曼丽她死得冤哪!”
“梁叔,我才到哪儿了,我又不是干司法的;我有一个朋友倒是在公安局工作,他……”
“你算了吧,你是说高志亮吧?不行,他在城南分局,跟县公安局平级,管不了这个。”陈玲打断了蒋立言。
“立言你还是行,现在的笔杆子厉害呀,记者,什么人?什么事不怕曝光啊?你要是吃不开,回家来能坐着高级小卧车?”他显然听说了什么,现在才抖落出来。
“哪儿跟哪儿呀?”蒋立言哑然失笑,他心里想:自己充其量是一个书生,百无一用的书生,要什么没什么的城市贫民而已;坐小卧车是威风,可这威风的小卧车偏偏是肖大鹏、肖老四之流的,梁叔真是拜错了菩萨烧错了香。
“他梁叔,你可真有点听风就是雨了,立言才出去几年啊,翅膀还没长全呢,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地头蛇?”蒋母也插了进来,听说请蒋立言出面弹压此事,她早怕得不得了。
蒋父也一个劲儿地摇头。
曼丽的爸见蒋家个个推脱,象怕烫着手一样,就知道自己来得鲁莽了。是啊,这年月谁愿惹火上身呢!他站起身来,说:“既然这样就算了,我走了。”说完向外就走,推开门,对着黑茫茫的夜空他突然京剧道白似地叫道,“这夜真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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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悲凉的一声使屋里的人都感到内心一冷。
《青春雪》 第九章(1)
1、
单位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死气沉沉,只有张原会一个人象存放多年的干柴上落了火种一般,爱得十分炙烈。一看见蒋立言的身影,他就追了过来,脸上泛着红光,紧紧拉着蒋立言的手,好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真把我想死了!”
“你会想我?谁不知道你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退后’的主儿?我现在帮你套小妞儿,到时候连块喜糖也不一定能吃上哟!”蒋立言一眼就看出他热情中的虚假。
“看你说的,你以前是我的老师,现在也是,以后还是,我敢忘了你吗?蒋老师!”张原会一着急把以前的称谓给恢复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儿?”蒋立言烦了。
“我问一下,这个邮票的贴法是不是有说道儿,表示爱情如何如何,譬如正着贴、倒着贴、向左上方斜着贴、向右上方斜着贴、两张连在一起贴……”张原会好象说绕口令一样憋得脸通红。
“得得……”蒋立言怕他憋出个好歹来,忙抬手制止了他,“我听明白了。贴邮票是有许多说法,什么我爱着你却不敢说呀,什么咱们的爱天长地久呀,还有我对你忠心不二什么的;不过我记不准怎样贴就表示什么了,很多角度很多说法,谁能记得清啊,好象是正着贴没有啥含义,至于倒着贴──”
“您不会有所保留吧,您这情场上的老主顾,怎么能忘了这些呢?”张原会很着急、很怀疑、很浮躁。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只是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过,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采取的‘短平快’战术,写什么情书啊,如果非要写的话,就传一个小纸条,上写:‘想与我上床吗?知名不具’就行。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中学生玩的游戏?哦,让你把我绕住了,你和穆梅就上下楼,贴哪门子邮票啊?”“没有情书哪叫谈恋爱?不通过邮局寄还叫什么情书?现在穷白活,当初还不是象我一样,没准还不如我呢!”张原会很失望、很受伤、很恼火,扭头走了。
蒋立言望着这个泥足深陷的家伙远去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叹息。
“议会”人员一致认定张原会十有###要惨败的。穆梅虽然是个老姑娘且谈不上什么姿色,但毕竟这是个“有剩男无剩女”的年代,她在张原会向她发出情书之前,就和棉纺厂的一个小伙子谈上了;那小伙子老实得不知道挑对方一些什么,与张原会相比,人家有着年轻、单位效益好、住房宽敞等诸多优势。这个穆梅也够操蛋的,明明巴不得做棉纺厂的儿媳妇呢,却在张原会送来情书后,玩一回选择。穆梅是对文学有着一些外行的热情,但青春已逝、从小就跟英俊不搭边儿的张原会并不代表文学呀,很快地她就熟悉了张原会并因为他从此漠视文学;不过穆梅还有着少女一般的虚荣心,如同爱吃零食的毛病一样,她愿意多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劣质的搭配品呢──为自己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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