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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喝完茶,直接看了眼兴儿,兴儿命人直接绑了张二,张二哪里服气,“二爷,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贾家的老人了。奴才也兢兢业业做事,一心一意为贾家挣辛苦钱……国公爷啊,老太太啊,奴才冤枉啊!”说罢,他使眼色让小儿子赶紧去荣国府上报信。
琏二爷这是要直接“屈打成招”啊。
贾琏絮烦,想来贾府所有的庄子没一个忠心的奴才看守,个个中饱私囊,给某些主子划拉钱财同时,自己也不忘捞一大把。
他收起账本,兴儿配合默契带着“打手”一路拖拉强拽,抄了张二的家,接着又跟着贾琏走访了南郊最后一处庄子,两个庄头的两家人要一同发卖给人牙子。贾琏想了想,制止了兴儿,留下了张二等人。
就是烦!贾母的人发卖了就发卖了,到时候也用不着跪在贾母面前争辩,也算是给贾母留面子,王夫人的人么……还是得留给贾家的一众人跪下认罪的,最好再吐露些“真相”。
贾琏带着兴儿等人当晚没直接回贾府,第二日和第三日继续“巡查”,动作快得很,让王夫人听得吐血,摔了一地瓷器。
屋内的小丫头战战兢兢,扫干净了地,长眼色的退出房间,只余下主仆二人。
“琏二这是要做什么?”王夫人气得不轻,大骂了周瑞家的一通后,问:“你不是说账本做的没问题吗?这就是没问题?”
周瑞家的跪下认错,哭天抹泪发誓道:“太太,先前的大太太在的时候,账也是这么做的……向来没什么大问题,虽然那时候咱们……拿的……少些……”
王夫人听了倒觉得也是那么回事情,可她还是肉痛,又有些惊慌失措:“琏儿那小子这是想造我的反啊。他能查出什么?听说还死了一个,卖了两个。”这三个庄头是贾母的人,王夫人倒不心疼他们,只不过她觉得贾琏着实狠戾,吓了她一跳。
“奴婢也没瞧出琏二爷——这——这么——”周瑞家的再怎么张狂,在王夫人面前也不好说贾琏心狠手辣,不过她的意思王夫人是懂的。
王夫人捻了捻手腕上的玛瑙串珠,半晌叹了口气:“咱们去老太太那里,赶紧让琏二给我回来!”
周瑞家的赶忙侍候王夫人更衣。
王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贾琏抽疯了吗,居然要跟她这个二婶子作对,从她手里掏银子?
她琢磨来琢磨去,合计贾琏是想钱想疯了,才这么没深没浅的乱作一通,但他确实恶心了她,早知她定不会图个好听的虚名,让他出去帮忙查账。
谁承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夫人很是后悔,后槽牙差点儿咬掉。
她去了贾母那里,一脸悲色的述说了贾琏的所作所为,贾母听了脸沉如墨,最近贾琏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鸳鸯,你去找人唤琏儿赶紧回来。”贾母接着又让老大过会子来她这里,倒没唤二儿子贾政,毕竟他还有公家的事处理。
贾母等了许久,贾琏姗姗来迟。
贾琏甫一入府就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氛围,这贾府的奴才们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人长了一双势力眼,王夫人去老太太屋里告状的事没瞒得过全府,只二奶奶凤辣子奇怪,却反而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没去贾母那里申辩,竟是假装不知的作态。
贾母和王夫人,甚至是王熙凤的正经婆婆邢夫人,也都是一脸纳闷。
凤丫头最近的作风太收敛了!看来真是为了生个儿子竟强忍着性情,都不像以往爽利爱揽事出风头的凤姐了。
贾琏早就给了王熙凤打了信号,让她闲事莫管,他一路进了荣禧堂后贾母的院子,对着长辈依次行礼,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好看,端看其人还真是一个不弱于宝玉的翩翩风流佳公子。
贾母戴上了老花镜细看了好一会儿,沉声问贾琏道:“琏儿,你二婶说你把咱家所有的庄头打的打、杀的杀,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母是不乐意的,庄子上大多数都是她的人,贾琏这是什么盘算?她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死的,连老大那么混的一个人,也不敢这么明晃晃的夺她老太太的权,处置她老太太的人……
“兴儿,拿账本来。”贾琏心情很好,任谁抄奴才的家,抄出十万八万的钱财来,自己还截留小一半,都会心情很愉快的。
兴儿和另一个小厮抬进来好一摞大账本。
“这是——”贾母疑惑。
“老祖宗,孙儿也不是狠戾的人。若不是这帮蛀虫太过分,我也不会打他们。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