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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味,这是厨房大娘教给我的药方,说是对人脸上身上的疤瘌很有效果。
我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脸,凹凸不平的蝎状纹路依然很明显,颜色也一点没有变淡,手指下移,从脖颈到肩膀、小腹、双腿,虽然感觉不到,但是那些地方同样分布着颜色浅淡的蝎纹。
外面的北风呼啸而过,薄薄的一层棉被根本不能抵御寒冷,我悄悄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搭在被子上,然后重新躺回去,缩成一团,用手背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原本打算写一个励志的小甜文呢
☆、陈府初见
冰雪初融,微风和煦,又是一个很好的天气,我骑坐在陈府花园的墙头,手里拿着一包炒栗子,闲散地度过这一天,府里的大小丫鬟小厮都换上了最鲜艳得体的衣服,恭敬地站在各处门廊。而陈念恩则携带女眷儿女、端坐在正厅中,只等门外的小厮回报,就立刻迎出门外。
街道上依旧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人,东街的道路被阳光晒化,有些泥泞不堪,这里的街道毕竟不能像都城的那样,铺上青砖和油漆。早上去给陆敬初送饭,那家伙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即使不送饭大概也饿不死。唉,陆敬初就像猫,全无心肝,饿的出来跑回来,肚子饱了就立刻又跑出去野了。还说什么帮我复国,果然只是哄我玩的吧。
远处走过来一人一马,马是劣马,极其干瘦,身上的毛灰白相杂,像是铺了一层霉斑。而牵着缰绳的人比马好不到哪去。一身灰色的布衣,下摆上沾满了泥巴,脚上的靴子像是从泥塘里捞出来似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过这人的身材却是万里挑一的好,虽然裹着一身破烂的衣服,然而身材修长,肩膀宽阔,行动从容不迫,倒是一点狼狈相都没有。
这人走近时,我看清了他的样貌,几乎要从墙上跌下去,竟然就是那天在梧桐山庄外面见到的青衣男子。
我稳了稳身形,心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是他怎么也会来这种边陲小镇。
我还以为他没有看到我,或者即使看到了也不认识,却没想到他牵着马站在院墙下面,微微点头致意,眉宇间有一丝疲倦:“又见面了。”
“是、是啊。”我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交情,何况此时的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男人扬起脸,在阳光里微微眯着眼睛看我,我只好从墙上跳下来,两米高的围墙,跳下来有一点危险,幸好他像上次那样接住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药香味,似乎比上次要浓一点,但是并不讨人厌。
我的脸已经成这种样子,他却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我们并肩在街道上走,路上积水很多,他不时扯住我的袖子,引我走干净的道路。
我一向不擅长和陌生人说话,虽然并不讨厌他,但是着实没有话可讲,自己这样大概又会被误认为不友善吧。
心里正担忧着,那人却停住了脚步,我愕然发现我们两个竟然走到了陈府的门前,管家并几个小厮立在门外,满脸阴沉地看着我,以及我身边这个落魄的男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小声问,扯了扯他的袖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男人并不回答,目光冷淡地扫过门口几个小厮和管家。那管家算是见多识广的,当即有些悟了,飞跑着进府里。过了一会儿,陈念恩携带者妇人及家眷,红红绿绿地一大群迎上来。
“大少爷。”陈念恩用手帕拭泪,跪下行礼,身后的姬妾丫鬟们深深道了万福。
男人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他,看也不看,抬脚就进府里,临去时却不忘记在袖子底下扯住我的手腕,将我一同带进去。
我气得浑身哆嗦,骂道:“骗子!”
殷南梧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总算正眼看向陈念恩,开口道:“我的房间在哪?”
果然是少爷脾气,在别人家里比在自己家还自在。陈念恩丝毫不在意,急忙命令一个机灵地小厮在前面带路,目光在我们两人交缠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殷南梧此来,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看望陈念恩这个旧仆,依我看来,他只是想临时找一个休息的地方。
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院落,两个模样出挑的丫鬟伺候他沐浴,我则待在房间里,有些捉摸不定,是立刻逃走呢,还是静观其变。
殷南梧和他老爹的关系已经决裂了吧,他应该不会再帮着他老爹做事了。实际上即使殷昭背叛了我,我心里更多的是伤心和困惑,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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