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1/3 页)
温宁乍见她严肃,忙坐起身,低下头服软:“娘娘,宁儿错了。”
惠贤皇后轻叹口气,将她抱在怀里,解释道:“宁儿,你不知,你原是有两个哥哥的。”
温宁震惊抬起头。
惠贤皇后爱怜捧住她脸,告诉她:“你父亲而立有五,痛失两子后才养活了一个你……”
那年暴君不顾众臣哀求,执意废去皇后,专宠万皇贵妃。
第一世家温府出了个青年才俊,少中三甲入了仕途,娶了文国公的孙女。不到而立之年,做上了国子监祭酒,成了一品的太子太傅。
温大人早先受过废后之恩,连襟又是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后又封了魏王。
暴君怎能不忌惮?
温夫人第一子,尚未满月便早夭了。后又得一子,悉心爱护到了三岁,莫名害了一场重疾,竟也不治身亡。
温夫人再次有喜,温大人已是而立有五,唯恐再经丧子之痛,卸任了国子监祭酒。仍是这样,也没能躲过去。
万皇贵妃亲请温夫人到御花园赏花,谁曾想,花丛中竟蹿出只大白猫,惊动了温夫人胎气。
那日,温夫人于皇宫早产,万皇贵妃亲手为温夫人接生了一女。
温大人慌乱赶来,独女已被暴君抱在怀中。
温大人埋头长跪:“万岁,臣闻夫人见猫动胎气,有心为她取名猫儿。”
民间有言:贫贱之名可压福。
暴君大笑:“爱妃亲手接生的孩子,怎好叫个猫名。”
温大人强作欢笑,满心是恨:“早先臣有心叫她安宁,经此,安字可摘除,不若取名猫宁可好?”
万皇贵妃涂着红蔻丹的细白纤指,抚过襁褓婴儿脸颊,笑道:“妾甚喜猫,偏膝下只有一子。这孩子叫猫宁又是妾亲手接生,万岁何不赐她做云毓的太子妃,来日也好与妾作伴。”
惠贤皇后道:“宁儿,暴君欺辱你父如斯,又恐逼急了你父,这才为你赐婚。让你三岁前长在温府,三岁后住入皇宫,为得是拿你做人质,让你父就范啊!”
夜深了。
温宁耳畔回荡着那句话,阖目躺在了惠贤皇后怀里,入了梦乡。
又是那片白茫茫地大雾。
桃花树下,太子暗金玄袍,低眉正在抚琴。
温宁问他:“殿下,是娘娘说的那样吗?”
他慢慢抬起眸,充斥着阴郁的重墨黑眸,深邃如渊。
面前仍是那只大白猫,蹲坐在地上,口吐人言。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到了琴身下面。
温宁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娘娘不会骗她。
可这些事,父亲母亲从未向她提及过。她活到十五岁才知,自己并非独生女,还有过两个夭折的哥哥。
温宁叹落了一滴眼泪:“殿下,今日娘娘告诉我,是万岁与万皇贵妃害死了我的两个哥哥。”
他满心震惊,试探问:“你,到底是谁?”
温宁吸了吸鼻子:“殿下,我是温宁,与您朝夕相对五年,为您所救的温宁啊。”
他隐约想起了,低沉的嗓音,拉长了声线,慢慢吐出了两个字:“猫—宁……”那声音,饱含意味不明地危险。
温宁觉察不到,只是看着他,满目悲凉。
纵是真的。前朝覆灭了,万岁皇贵妃死了,他为救她而死,那债也抵消了。前朝的仇恨,无论真与假,早已归了尘土。
温宁擦去泪水,向他微微一笑:“殿下,我很好,今年十五岁了。您应已投胎了,想来,除了梦中,我们不会再见了。温宁祝您今生可得长命百岁,岁岁如愿。”
她也该放下了,便转了身。
姒婴看着那只离去的猫,慢声道:“猫宁,她在骗你。”
温宁忙转回身。
他却身形一僵,瞳孔骤缩,忙按住了琴身下的匕首。
温宁本想离他近些,想到不久前他很怕她,只好离他不远不近站着,问:“殿下可否告知温宁真相?”
姒婴见她倒也聪明,微微眯起眼:“你亲眼所见了真相,何以又来问孤?”
那年逆臣逼宫,万皇贵妃曾为她求情,她不会不记得。
温宁螓首高昂:“殿下,温宁忘了。”
她忘了,世人口中的妖妃,云鬓松散,将她护在身下,苦苦哀求姨父不要放箭。
姒婴眸带讽刺:“他们唯独不亏欠你。”
温宁紧抿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