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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客的肩膀,双目紧盯着俊逸白衣客,旋即,他双目之中闪泳起泪光:“这是我生平唯一的心愿,也是那数不清的忠臣义士们的心愿,你,你去吧。”
俊逸白衣客一句话没说,单膝点地,一轩而起,转身行出废园。
黑衣老人目送俊逸白衣客步出废园不见,一双目光缓移向上,两行热泪倏然挂下:“苍天保佑……”
富丽堂皇的大厅。
灯火辉煌的大厅。
画栋、雕梁、刺眼的鲜红地毡,照耀得纤细可见,高悬在梁上的—十六盏宫灯。
上首,一张古铜色的雕龙长案,案上,一方黄绫包着的大印,—把满镶珠玉的斑斓长剑,案后,一张上铺虎皮,再裹以黄绫的大靠椅。
案前,两旁,向外延伸隔五步便是一名,一共有十六名之多的“内行厂”高手,十六名大档头,个个垂手肃立,神色冷峻,一色小黑纱帽,黑色高筒靴,大红锦袍,大红披风,映着明亮的灯光,望之懔人。
提到“内行厂”,不能不略为介绍一下“内行厂”。
明成祖起北平,刺探宫中事,多以建文帝左右为耳目,即位后,专倚宦官,立“东厂”于“东安门”北,令嬖昵者提督之,缉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明宪宗时,又别设西厂刺事,所领缇骑倍于“东厂”,自京师及天下,旁干侦事,虽王府不免,冤死者难以数计,寻罢“西厂”。
明武宗即位,复置西厂,时刘瑾用事,东西厂并植私人,刘瑾又充“内行厂”自领之,虽东西厂皆在伺察中,更加酷烈,这就是“内行厂”的由来。
如今,这座大厅之内,虽然站立着一十六名“内行厂”的高手,但却鸦雀无声,静得能让人窒息。
这一十六名“内行厂”高手,从两旁一直排列到门口,门口紧挨着一座大花园,大花园内更是岗哨遍布,隔不远就是一名高手——二档头。
这种如临大敌的戒备,这种懔人的阵仗,是要干什么?
步履声响动,从大厅靠里一座巨大屏风后传了过来。
大厅里的一十六名“内行厂”高手,神色一懔,一起低下头去。
紧接着,屏风后转出二前一中四后七个人来。
走在前头的两个跟走在最后的四个,跟厅里十六名“内行厂”的高手的装束打扮一样,个个步履稳健,神色冷峻,目射精光,一看就知道也是“内行厂”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
走在中间的那个可不一样了,锦纱帽镶金边,绣龙青袍,大红披风,人长得既白又胖,浓眉大眼,狮鼻海口,眉毛都灰了,看上去年纪是在五十以上,但是唇上,额下光溜溜的,没胡子,甚至连根胡子碴儿都没有,他半眯着眼,眉宇间透着逼人的阴鸷,这就是独获天青,极得武宗宠信,权倾当朝的宦官,掌司礼监的刘瑾。
一行七人从屏风后转出,停也未停地直往厅门行去。
花园里的众高手也一起低下了头。
一行七人刚到厅门口,夜空里陡地传下一声朗喝:“阉贼纳命。”
一道寒光带着一条黑影破空而下,那道寒光疾卷居中的刘瑾。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人,大厅里、花园里的高手一起抬起了头,就在众皆惊愕的一刹那,刘瑾前面那两名高手暴喝声中出了手,他们没带兵刃,只有以四道凌厉的掌头截击那道寒光。
寒光疾闪,沉哼,血光,叱喝,那两名高手飞出丈余外,落地就没有再动。
这变化不过一刹那间,一刹那间寒光就一下毙了两名内行厂高手,寒光在毙了两名高手后,旋即又卷向居中的刘瑾。
内行厂的两名高手是牺牲了,但是这两名高手的牺牲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他们空手硬截那道寒光,虽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但却拦得那道寒光的速度略略顿了一顿。
内行厂的高手就是高手,只这么一刹那间的一顿,佩剑的高手已纷纷长剑出鞘,闪电扑到,几道银蛇似的剑光,从四面八方截向疾卷刘瑾的那道寒光。
只听铮、铮几声金铁交鸣脆响,几道银蛇似的剑光,一碰寒光之后纷纷荡开,但是接二连三的剑光又从四面八方卷到,使得那道寒光已无暇卷向刘瑾。
刘瑾在几名贴身高手护拥下,很快地退进了厅里。
而那道寒光已陷入了数不清的剑光包围中。
突然,一名内行厂的高手扬了一下手,只见寒光倏地一顿,然后变成一道长虹,拖着光片破空电射不见。
厅里的刘瑾因惊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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