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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们不管吗?”
辰则说:“当初我们开这家事关田仓超市命运的新店的时候,岳母一直到最后还极力反对。”
阿仁生气地说:“你在胡说什么啊!田仓超市不是别人的,而是母亲一手缔造出来的,她怎么能亲手去毁了它呢?”
辰则沉默了。阿仁吩咐道:“你给希望打个电话,也许他那边会有什么消息。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查出母亲在哪里。”
夜晚,阿信在东京的酒店里望着窗外发呆。阿圭从冰箱里取出橙汁递给阿信,问道:“您在想什么?”
阿信一惊,回过神来,问阿圭:“我们说到哪儿了?”
阿圭说:“还是早些睡吧,我看您累了。”
阿信笑了:“啊,说到1917年新年时的事了,那时我十七岁了……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呢?记不清楚了,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内容吧。”
阿信接着说:“不过,十八岁那年却发生了很多事情。看起来,一个人的命运真是说不明白啊!”
阿信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从阿信来到多香家里做工,第二个新年也已经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夏天,不知不觉中两年的光阴流淌而过。阿信仍然只是个杂工,没有机会去碰客人的头发,十八岁少女的花样年华,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之中消磨着。
午饭过后,阿信正在收拾着厨房,阿惠探头叫道:“厕所脏了!”
第九章 美发师(15)
阿信赶紧答应:“我就去!”
阿信过去清扫厕所,小律也过去一看,叫道:“哎呀!这是阿惠自己弄脏的,却让你来干。我刚才来的时候还是干净的。”
阿信笑了笑,小律生气地说:“阿信姐真可怜,我都看不过去!她和阿信姐一般大,却对你指手画脚!”
“那没有办法啊,阿惠是师姐。”
小律仍然愤愤地说:“当时她要是真不干了就好了!那样的话,阿信姐早就是梳头工了,也不会被这种人呼来喝去的了!”
阿信微笑着说:“小律,快去店里吧!”说完继续打扫起来。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呢?日复一日的劳作之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连坚毅的阿信有时也不免会突然感到焦虑。可是外面的世界似乎要发生重大的变化,连梳头这个小圈子也不能继续保持平静了。
店里面没有过去那么热闹了,五面大镜子中只有三面前面坐着客人,阿夏在为一位客人梳头,阿丰和阿园在给另两位客人做发型。
一位客人问道:“你们的师傅呢?”
阿夏说:“师傅今天和阿袖出去梳头了。”阿园接茬道:“天气这么热,好多客人都懒得到店里来了。”
客人说:“可不是嘛,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我们非得梳这样的发髻不可呢?”
阿丰慌忙叫小律拿过一面团扇来,给客人扇风。这时候,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看来像是咖啡屋的女侍模样,小律赶紧迎上去,把客人引到空着的一面镜子前,朝里面叫道:“阿惠姐,你来呀!”
阿惠来到女子的身后,正要给她梳洗长发,女子说:“不必了,我刚洗过头发。”
“可是……”
女子说:“我很着急,请你给我做个简单的发型,什么样子都行。”
阿惠不解地说:“简单的发型?”
女子说:“啊,现在不是很流行吗?就是最时髦的那种。”
阿惠为难地看看阿丰,阿丰严厉地看着女子。女子说:“你可不要给我梳个大高髻啊!随便什么样的发型,只要适合我的脸型就好,拜托你了。要是能梳个别人都没做过的发型就更好了!”
其他的客人们惊讶地看着女子。阿信给小律端过来的铜盆里换热水,也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子。女子又说:“用烫发钳做出来的那种,是叫做大波浪的吧?把头发烫得弯弯的,像是波浪似的,也很不错啊!”
阿丰生气地说:“蒙您特意过来,可是不好意思,我们店只做日本发型,西洋式的发型我们不做。”
女子一愣:“啊,那你们干吗不早点说?”说着匆匆站起来,“一个发型店,连西洋发型都不会做,不是很可笑吗?啊,耽误了这么多工夫!”
女子急匆匆地走了。阿丰烦躁地说:“说什么啊?是她自己随随便便跑来的!”又对自己的客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来人家店里折腾了半天,也不说一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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