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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秃头
萧何吏被惊醒的时候,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
能把睡眠质量极好的萧何吏惊醒,说明不是轻微的动静。
听着门外咣当咣当的巨响,萧何吏有点生气,这么晚了搞什么呢?刚用被子把头蒙住,突然听到了小孩凄厉地啼哭声。
萧何吏赶紧穿衣起来,出门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有一个秃头赤膊纹身的汉子左臂抱着个看样子不足一岁的小孩,右手抓着萧何吏隔壁房间的窗户正奋力地向里爬,赤裸的背上、肩上、臂上、脸上都有大片的尘土和擦伤,看来是摔了几个跟头了。
还没等萧何吏上前搭话,秃头纹身噗通一声又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臂弯中夹着的小孩不知道是受了挤压还是碰撞,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萧何吏还没来得及心疼孩子,秃头纹身举起巴掌照着孩子的屁股就是两下,嘴里还吼道:“哭啥?再哭摔死你!”
无辜被摔的孩子哭两声还要挨打,哪有这样的父亲,哪有这样的道理?萧何吏气的眼冒金星,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刚伸出手,立刻被一股迎面扑来难闻熏天酒气给笼罩住。萧何吏被熏地一个劲反胃,强憋住一口气怒冲冲地把孩子强抱了过来。
那秃头纹身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伸手想抢回孩子,还没等身子完全站起来,就被萧何吏一脚踹在胯上,仰面摔了出去。
秃头纹身又爬起来,声音里有点委屈:“你干嘛踹我?”
萧何吏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恨不能再给他两脚。孩子却不识好人心,在萧何吏怀里哭着、挣扎着,向秃头纹身伸着两个小胳膊摇晃着,迫切地想扑回到那个摔他打他的怀抱。
萧何吏叹了口气,对秃头纹身说:“是不是没钥匙啊?”
秃头纹身汉子“恩”了一声。
萧何吏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你先爬进去,然后我把孩子地给你。”
秃头纹身汉子倒也听话,乖乖地去爬了。
萧何吏一扭头,却发现陈玉麒静静地站在后面。萧何吏刚要打招呼,陈玉麒却转身回房了。
秃头纹身汉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上了那个一米来高的窗台,萧何吏心里直骂:喝成这个熊样,也敢带孩子。
萧何吏刚想准备把孩子递过去,那秃头纹身却从窗台上一头栽了进去,先是通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光的一声脆响,再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萧何吏扭过头闭上眼,仿佛这样心里能好受一点。
好半天,才听见里面的人悉悉索索地爬起来,叮叮当当地不知又碰翻了什么东西。最终秃头纹身历尽千难万险终于打开了灯并出现在窗前了,萧何吏犹犹豫豫地把孩子递了过去,心里实在不放心,又把手缩了回来,问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进去!”
“没没问题没”秃头纹身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秃头纹身,看着一大一小上了床,萧何吏这才回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耳朵老不自觉地向隔壁伸着。许久,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萧何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何苦为之
第二天一早,陈玉麒便把萧何吏叫了起来,两人穿过废墟来到一处卖早点的摊点坐下,萧何吏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陈玉麒要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鸡蛋。陈玉麒边敲破蛋皮边对萧何吏说:“你胆子真够大的,那家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你也敢打?”
萧何吏一听,也稍微感到有点后怕。昨天晚上是因为气昏了头,没考虑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醉汉要随手拿出把刀乱捅几下,或许真够他受的。
“唉,都是昨天那点酒闹的,武松喝酒打虎,咱喝酒打秃子,哈哈”萧何吏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麒白了萧何吏一眼:“还有心思扯,晚上回来注意点,要是秃子寻事,实在不行就给他赔个不是,别跟这些人纠缠。”
萧何吏端着豆浆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从小受的欺负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不也都过来了。挨揍可以,不能露怯。这是萧何吏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总结的一条重要经验。
吃完了饭,时候尚早,两人便没有坐车,计算着时间溜溜达达地走着,到区政府门口的时候一看表还不到七点。
两人一上楼,就看见陆春晖在门口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团团地转着,陈玉麒有点奇怪,陆春晖怎么来这么早?
走得近了,才看到陆春晖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萧何吏开玩笑道:“怎么了陆主任?练什么转圈神功呢,是不是马上进入第九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