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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读圣贤书。我对一旁看清事由愤愤然的绯红吩咐道:“去打听打听那位读书的大爷是哪来的贤才!”她得令而去。
也不管一般打量的眼神,转看窗外,那婆婆忍气吞声的扶起小孙子,在店小二的白眼下将头破血流的小孙子拉到一边轻轻用衣袖擦拭额角的血渍。
我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
他轻轻问:“气恼?”
我颔首,叹口气道:“穷人要维持一点自尊不容易。”
看到绯红给那老婆婆递过去一块银子,那老婆婆努力推脱,绯红无法,只得从兜里拿出一个粉红的小瓶子,估计是伤药,硬塞到那老婆婆手中,那婆婆许是爱孙心切,也不再推辞,只是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绯红站起身,转向客栈走去。衣饰不凡的绯红伙伴客气殷勤的迎进店内,不一时便转身而出,抬头向我们所坐的方向得意一笑。
我知道她已经问到了,待她上得楼来,迫不及待的回禀:“二位主子,那个读书人是闽东第一才子赵俊杰,家中为闽东大户,平日里很是心高气傲,恃才放旷。这回折桂的呼声很高呢。”
“哦?第一才子?失敬失敬了,以后定为国家栋梁之材。”我朝对面的他抱扇客气了一番。
他不以为然的拿扇轻敲桌面,“伶公子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咱们还是喝茶好了,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致。”
两人均不再说话,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居然不觉难过,静静地喝着茶,宛若在春季的伦敦,坐在咖啡馆里享受宁静的下午茶时光。
然而本人终究不是适合装高深的,心思一动,问问对坐着的男人:“京城很小么?”
他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伶公子近来在京城可是大红人,本身就是嫡仙般的人物,又带着两绝色双生丫鬟,连我都猜得到,想必有心人多半也是知道的。”
我一掌额头:“天啊,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到绯红在一旁含笑而立,我一把拖过她的手,“怪只怪咱们的绯红姐姐长得这般花容月貌的,白白招峰引蝶……”绯红又闹了个大红脸,嗔笑道:“主子又笑话人了,主子您才是花儿一般呢!”皇帝笑首接过话头:“那这里谁是蝴蝶呢?”
绯红被话唬住,正要跪下谢罪,我顺势站了起来,阻止绯了的举动,笑道:“今日能与兄台一块喝茶,实仍伶儿人生幸事,时候不早了,伶儿想先行告退。”
他笑了笑:“不再坐会么?”
“不了,兄台日理万机,想必也有要事在身的。另外伶儿仍有一语想劝劝兄台,兄台人采出众,尊贵非凡,是为真嫡仙。想必出门后,那些个有心人多半也是知道的,为了免去那些有的没的麻烦,下回还是易装出行就更妥当了。”
一旁的朱三深以为然的忙不迭点头。他眼眸含笑,柔声问:“你关心我?”
我脸一红,作了个揖:“小弟这是为着天下众生,来看待、关心兄台罢了。小弟言尽于此,就此告辞,后会有期。”他笑意更浓:“后会有期。”带着红、绿二人起身准备出门,又是一番虚礼,踱向门口。
只听得身后传来声音说:“朕不介意自己是蝴蝶。”
声音很低微,旁人根本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这句话,清晰地钻入我耳朵中,舒服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
我一震,不自禁的回头望去,陷入一双漆黑沉静的包围中,那双一贯深沉、疏远、骄傲、孤寂的眸子里,没有厌恶,没有戒备,没有怀疑,很真诚的表情,让我只觉得无限震撼,以及迷离。
我仓皇的夺路而出,不理会楼下的才子们的招呼声,一径上得马车从王府后门回到如意岛上。
信太妃独自一人坐在露台上喝酒,我心不在焉的打了声招呼,匆匆进了房间,呆呆的坐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也不自觉。直到信太妃端烛推门而入,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走到跟前,按了按我的手,点上灯在凳子坐了下来,柔声询道:“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我急急抓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她笑了,“你今天回来的时候,只见一张小脸半喜半忧,怎么,遇到他了?”
“谁?”我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问。
“还有谁,当然是踏着五彩祥云的那个人了。”她好笑道。
我脸一红,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想了想,问道“你当初遇到先帝爷,是个怎样的情形?”
“他当时用一种很奇怪,仿佛知己般的眼神盯着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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