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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小安子连忙摆手:“我可无福消受。”
一个月过去了,袁一庆幸在太平各种心血来潮的摧残下,还能四肢健全地活着。在庆幸之余,他也隐隐担忧起来,他来月欢宫一个月有余,可连刺客的影子都没看到,若再抓不到刺客,成天被太平这样折腾下去,他的命还不见得比刺客长。
如此,他便决定不再守株待兔,而要主动出击,首要任务就是去找那个唯一近距离接触过刺客的宫女上官婉儿,希望能在她那儿得到些线索。
他得知,上官婉儿还在麟德宫的自雨亭中养伤,可麟德宫属于外庭,又是武后处理事务的地方,是宫中要地,想要用正常途径进去,基本是奢望,可用非常手段,就难不倒他。
自雨亭坐落在麟德宫东面一片辽阔的荷塘上,这自雨亭是座难得一见的建筑,在荷塘中有些独具匠心的装置,能将塘中的水源源不断地送入屋檐上的凹槽中,然后从凹槽的凿孔处,犹如雨帘般落下。
因此,从远处观赏自雨亭,就如四季都在烟雨中。这儿虽以亭命名,可实则一件具备居住性的水榭,一到夏季武后与高宗就会来此消暑。
袁一看到这么所水榭,不由得啧啧称奇了一番。他顺着延伸的水桥,来到荷塘中,看到一叶扁舟隐显在高高的绿荷中,他对着舟中的姑娘,喊道:“月欢宫高寿,冒昧打扰上官姑娘!”
背着身子的上官婉儿沉默些许,将舟靠近,打量了眼他:“入麟德宫不是易事,公公特意找我,看来是有非常之事。”
他心中暗暗一惊,眼前这个容貌纯美,梨涡甜笑的二八女子,怎么能对他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
他颇为不服道:“姑娘这般肯定,或许我只是进来办事,或是问路?”
“公公若是办事,必会有麟德宫太监引路,何须问我。反而,我俩素未谋面,仅凭背影就认识我,想必是向人打听过,才到此处,这样算不算特意?”
他拱了拱手,笑道:“上官姑娘冰雪聪明,实在佩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确实想与姑娘说些事情,可否?”
上官婉儿点点头,停稳了舟,道:“我的荷花还没摘够,公公若不嫌弃,能否到舟中说?”
他上了舟刚坐下,就听上官婉儿问道:“总觉得,公公有几分面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其实,初见上官婉儿时,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记不起在哪见过。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心中反倒惴惴不安起来,毕竟太监不是他真正的身份。
他装作回忆道:“见过吗?”
“想必是我记错了。”
袁一看着在满塘新绿的映衬下荷花开的妖娆多姿,好奇道:“现在才三月天,这荷花开得是不是太着急了?”
轻摇水桨的上官婉儿,笑了笑:“这荷花是从南诏国引进的特殊品种,再说,在宫中新奇的事,有何止一两件,这样,才有别于民间。”
他笑着点点头,看了眼上官婉儿手中的桨,起身道:“既然有事相求,就给我一个献殷勤的机会吧!”
交换好位置后,他摇奖继续往荷塘深处前进,他心想,不能让上官婉儿看出自己过于关心刺客的事,暴露了身份,只能编个瞎话,再套她的话。
待理清思绪,他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值夜守在大殿外,看到一个黑衣人朝我走来,我被吓得呆住了,当他再走近些,我竟然看到他的眼睛闪着绿光,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不见了。”
他故意哆嗦了一下,继续道:“自从那晚后,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姑娘忠心护主时,曾与刺客打过照面,我就想问下,那刺客究竟是不是那副模样?”
上官婉儿浅浅一笑:“公公,专程来莫非就是为了给我说鬼故事?若公公想打听刺客的模样,实在抱歉,那晚刺客蒙着面,当时我又命悬一线,什么都记不清了。”
说话间,他看见上官婉儿眼中闪现着玲珑剔透的光芒,心中不觉生了几分寒意,可隐隐察觉到她话语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
在他陷入沉思之时,采着荷花的上官婉儿唱起了曲子,歌声空灵婉转:“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渐渐地,空灵婉转的歌声消融了他的疑虑,他闻着不时飘来的荷香,心不觉迷醉了,他知道带来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荷香,更是眼前这个看似纯美,却满身是迷得女子。
舟靠岸了,上官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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