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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铁衣寒在毫无防备下,瞬间肩头云门穴、上臂青灵穴、腿上无里穴,跟着中府穴、筋缩穴、气俞穴、哑穴等,几乎同时间都给冰球重重击中,还没会意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全身一麻,竟是就此再也动弹不得,浑身就只剩两眼尚能灵活转动。那铁衣寒距大厅火堆极近,冰球击中人身后,落地便迅速化成水来,浑不似江湖常见的暗器遗留可认,怪不得就连浑帮大伙也都搞不清楚,这铁衣寒怎地会平白无故的就已动弹不得了。
胡斐本性顽皮,这门声东击西的江湖技俩,原是他所擅长。当年商家堡中,他便使出前扬后发的镖法,手势是向前发镖,其实手指上使了一股反劲,却将金镖射向身后。站在他背后的正是商老太,眼见他发镖射向前头的王剑英,怎料到他竟是朝后射来?突见金光一闪,镖已到面前,急忙缩头,噗的一声,那枝金镖打进她的髻子,颤巍巍的幌了几幌。
胡斐先前见张波久刀下留情,只浅浅划过铁衣寒的脖颈,没来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心里便想:“这张波久虽是言语滑稽,嘻皮笑脸,看似不正经,实则见事极清,明白铁衣寒可擒不可杀的道理。这时既是刀下留人,想必待会儿自不会再来与他费力一战,以他如此生性来看,非得先折了他的威,堕了他的气,再用计以拿,必可收得成效。”
胡斐所料没错,那张波久可杀而不杀,刀刃浅划而过,见血不断头,便是要留得铁衣寒的这条命在,否则眼前情势必当丕变生天,一发不可收拾,那时纵使浑帮获胜,亦将损失不少帮内好手。常言道:‘擒贼擒王,拿帅留命。’眼下骁骑营与衙门捕快势大难敌,一旁更有丐帮虎视眈眈的候在厅外,群战难有胜算,只有激得铁衣寒头上冒火,耳鼻气得生烟,继而失了理性的挺战而出,以求单打独斗。这么一来,他气头上燃了火,两眼发昏,拿他就容易的多了。
果不其然,这铁衣寒虽是见惯江湖的老手,但为人既是心高气傲,便愈是受不得旁人的讥讽讪笑,兼之张波久那张嘴儿当真缺德无比,说起话来,又快又辣,句句直刺铁衣寒狭窄的心胸里去,如何令他能够忍得这口乌龟鸟气?当下就见他有兵不用,徒逞英雄之气,明知‘杀神’之名绝非凭空得来,还是不甘示弱的恃武斗强,先前脑袋险些给张波久割了去,竟还是依然故我的要来护着面子而战,这才最后落得给人抬菩萨般的擒上楼去,那也当真是怨不得旁人的了。
这时就见厅内变故起于俄顷,一众京师捕头与骁骑营所属,个个均是瞧得心里既惊又愕。惊的是,这铁衣寒乃身为‘京师御前总捕暨御林军骁骑营大统领’,要是主帅被擒而没能竭力救回,那便如同整个部队战败一般,纵使大伙幸免于难的回到京城,想来军法审判便即到来;愕的是,铁衣寒方才明明还能扔刀插椼的立威吓敌,也没见他移动过身子与人动手,怎地才幌眼间便给人点上了穴道,全身就此僵住不动?眼见浑帮迳将铁衣寒给抬上了楼,直视旁人如无物,只瞧得一众捕头脸上无光,深感惭愧,当下人人奋不顾身,霍地群起来救,厅内瞬间治丝而棼,一阵骚动上来。
那张波久跟在三名汉子身旁,闻得身后杂声骤变,嚓地短刀出鞘,直朝铁衣寒脖颈一架,提声喝道:“谁要是敢上来,老子便一刀切豆腐儿去!”铁衣寒随属部众,闻言均是一吓,两腿当场定住不动。那弓箭队张着弓,拉着弦,箭头不知要对准那儿的好,左摇右摆,举棋不定。厅外枪林阵原想攻入,但人多不便,阵法无法使开,只能彼此愕然相顾。
张波久矣得步上了楼,见厅堂上再无浑帮帮众,嘴里扬声喝道:“弟兄们,撒网捕鱼啦!”话声方歇,但见楼上四角飕飕响来,数十名粗硕汉子人人手里拿着捕绳织网,嘴里么喝有声,瞬间张起了一块硕大无朋的织密巨网。底下弓箭队见状,想也没想的就纷纷射箭抵御,但那网便似专为对付箭矢长弓而备,密密麻麻的交织叉叠,长箭竟是穿透不过。
徐帮主站上三楼栏桥,嘴里指挥若定,列棼橑以布翼,自高下望,嘴里大声喊道:“众捕头、骁骑营弟兄们,速速退去,饶你们不死。”一名全身盔甲装扮的吴姓武将昂头怒目相向,眉飞眼瞪,啐嘴骂道:“格老子他娘杀千刀的,有种先把咱们铁统领放了,大家明枪明箭的来对着干,哪有像你们这般使卑鄙暗器手段擒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来了?”
张波久在二楼插腰笑道:“是,是。骁骑营不去护卫京都权贵,却跑来偏远山区对着百姓耀武扬威,那可真是英雄的了不得啊。咱们帮主好言相劝,你这家伙却一个劲的怒眉瞪眼,忒地不知好歹,莫非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了?”那另一名庄姓武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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