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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活得不老也得老啊。要是照您这般没有节制的用法,恐怕也用不着在下多费啥的力气,那阎王爷自会找你做女婿去了。”
他这番话说得有如粼粼江水,滔滔而流,中间话不打结,不咬舌头,顺畅到就连茶馆里说书的都要自叹不如,其间话意又滑又腻,讽意更是麻辣无比,直听得厅内众人又是一阵笑得啊哟叫痛上来,纷纷鼓掌叫好,有的拍桌喝采,有的踏凳助声,更有的是撮唇吹哨起来,刹那间群豪呼卢喝雉,差点就将整间屋厅给掀了开来。
铁衣寒恚怒到了极点,当真是七窍生烟,两眼喷火,嘴里呀呀呀的叠声吼叫,迎着满堂哄笑之声,倏地如箭离弦般疾冲而上,身随刀至,罩门大开,竟是不顾一切豁了出去的拚命打法,凶狠异常。张波久矣他大刀砍到,倏然间手里短刀电掣而出,两人以快打快,决荡翻飞,刀刃交击间,鏦鏦铮铮,金铁皆呜,点点星火迸射开来,果然是好一场恶战。
但见厅内一时间烛影摇红,刀光泛碧,两人遇有桌椅挡道,随手掌劈腿踢,砰砰哗啦的一阵响来,那双方手里的刀刃更是不曾歇过,当真是铮铮有声,岂肯为止。浑帮群豪这时尽往楼阶处让去,不一会儿便将楼上四周桥栏走道给站满了往下观战,各双眼睛直盯着楼下场中两人的恶狠拚斗,只瞧得众人神眩目驰,大呼过瘾。
那铁衣寒左手使‘千碑掌’,右手使‘玄天刀’,掌刀并用,使来竟是浑如一体。但闻他掌气朔烈,金刃劈风,当真容不得旁人近得十尺,一路狠打猛削,招招不留余地,似乎没打算要把这条命给拿回去了。张波久身形虽是瘦弱,但说也奇怪,无论铁衣寒膂臂如何催力恶砍,张波久依然是毫不示弱的直接对着干,你一刀来,我一刀去,你狠,老子比你更狠,因此两人这时的打法当真是既简单,又直接了当,似乎在说:‘老子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手里的刀刃最硬。’
这么一来,刀法中的招式变化已无多大用处,这是力与力争,刀与刀斗的蛮狠比拚,谁的力大,谁的刀硬,谁便是这场拚死决战的胜利者。若是按照两人身高体形来说,铁衣寒无疑是大占上风,赢面可说稳拿八成不败,但用在张波久这身瘦弱的身形来看,这种衡量方式却似乎是失了准头,这也才是令得众人觉得诡异奇怪的地方了。
浑帮里,除了徐帮主与几位堂主知道张波久就是‘杀神降魔’的真实身分之外,其余帮众均不知情,大伙与张波久相处了数年之久,自来只将他当作是供人唆使讪笑来用,却怎知他便是杀人如切豆腐般容易的杀神来了?这时见他一手短刀与那成名已久的铁衣寒战得难解难分,非但不露败象,甚且还咄咄直逼向前,当真是刀刀有力,刀刀狠,就连这项粗臂实而自豪不已的铁衣寒都给震得右手越来越麻,心中也就因而越来越惊,无论自己使上多少力,对方所回报过来的力道,必定要比他还更强上些多,以他这身怎么看都是瘦骨嶙峋的身段来看,又怎么能够挥出这么强猛的刀劲来?
铁衣寒心中愈是狐疑,手腕力道愈是跟着使力上去,一股蛮气发作,就见他手臂肉筋膨胀起来,额头冒汗,脖颈粗红,嘴里么喝声愈来愈响,手中大刀直上直下,横砍斜斫,刀刀猛,刀刀霸,步步进逼向前。那张波久嘴角诡笑,足下虽是后退,但却退的极有规律,七步、八步、九步,跟着第十步退出,就见他足尖抵地,身体微向前倾,猛地一声裂帛般的大喝喊来,刀随身转,身随足变,刷刷刷刷的连出六六三十六快刀,有如闪电划过一般,让人瞧得猛吸一口凉气。
铁衣寒只觉浑身一阵冰凉上来,似乎这三十六刀都是贴着他的肌肤划过,但却又没伤到半点丝肤寸肉,只知周身一阵刀光耀来,连挡都已是不能,这才知道今日遇上了真正的用刀高手,当下只得使出玄天刀法中的七十二式‘刀光无极耀云霄’,不求伤敌,只求自保。岂知刀式才使了一半,耳边听闻嗤嗤声响划来,浑身四处凉飕飕的冰寒无比,心中一惊,赶紧竖刀足登后退,只见身上道道丝织布料迎风飞起,低头下望,才发现浑身衣物尽给刀刃划得撕裂开来。
铁衣寒这时只吓得背脊一阵凉渗渗的寒麻上来,心知这三十六刀中的其中一刀,只要稍微用点力,准头那么偏了一点,这时的他那里还有命在?就在他惊疑未定中,只听得张波久大声喝道:‘你仗着自己一身结实肌肉,膂臂孔武有力是么,你且瞧着罢!’话声刚了,当下呼呼呼三刀,力劈关山,气势遽猛,带得一道刚烈刀劲随身横扫开来,当真是一刀急,二刀猛,三刀见阎王。铁衣寒见他这股刀劲非同小可,忙奋起臂力,举刀上迎。
但听得当、铎、擦三声,铁衣寒突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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