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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主顾们都快把‘恒雅斋’门槛儿踩平了。现如今‘恒雅斋’这三个字儿在天津卫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掌柜的自然明白胡老板是嘛心思,就不温不火的应对:“胡老板客气了,您那‘万昌’在天津卫也是赫赫有名嘛。”
胡老板说:“那也比不上‘恒雅斋’名气大呀。前几天东北军在大连码头上不是逮走了那个刺客吗,街面上人家都这么说,那大连码头是陆雄飞的地盘儿呀,陆雄飞是谁?人家不一定清楚,可一说陆雄飞那就是‘恒雅斋’赵掌柜的大女婿,嘿,人家立马就知道了。”
掌柜的的一愣:“嘛刺客?”
胡老板怪腔怪调的:“咦?这事儿您还能不知道吗?就是杀了顶头上司,又要杀日本人小野的那个刺客嘛。人家都说了,是赵掌柜的叫女婿给那个杀人犯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呢。”
掌柜的板起脸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赵如圭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跟杀人犯打交道?”
胡老板说:“我当然也不信呀,可报纸上都说,那个杀人犯在利顺德救过赵掌柜的怀玉一命,赵掌柜出于报答之心帮那个刺客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说着,胡老板把报纸递给掌柜的,掌柜的看了报纸,不得不信了。回到家就赶紧找来了问陆雄飞问话:“雄飞,那个刺客怎么跑在你那儿干活儿?你一点知觉也没有呀?”
陆雄飞早就跟掌柜的说说这事儿,只是叠玉再三央求他不要给老爷子添烦,他才把话儿憋在肚子里。就在头一天,小野也刚刚找到了他,质问他是不是有意的把郭大器藏在码头上?他费了好多口舌才算是把自己择出来。这会儿掌柜的偏偏又问这事儿,他就粗着嗓门说:“您还问我呢,我还一肚子冤枉气没地方出呢。为这事儿,小野还对我起疑心呢,亏了平日关系深,我磨薄了嘴皮子解释,人家才没说嘛。这事儿呀,您呐,还是问问德宝和怀玉吧!”
掌柜的纳闷:“这事儿跟他们有嘛关系?”
陆雄飞:“关系大去了!好歹我也是他们的姐夫,可他俩做事也太不仗义了!”
待陆雄飞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掌柜的立马叫来我,要我一五一十说个清楚。到了这地步,我不敢再瞒,就把怎么见着的郭大器,怎么带怀玉到大连码头上跟他见面,还有怀玉怎么带着郭大器到静海胡家庄避风头的事儿全交代出来,但是有两件事儿我没敢说,一是怀玉跟郭大器交往了多深,再就是我给金一戈打电话的事儿。
掌柜的听罢,气得脸就不是个色了,臭骂了我一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瞒着我?!那个郭大器是杀人犯,咱们躲还躲不及,你们倒好,反把他往自己家里招,是不是怕我活的太逍遥、太舒坦了?非要让我跟东北军和日本人都结下仇是不是?!”他大声吼着,把堂屋八仙桌拍得山响。
我心里哆嗦,“噗通”跪在了地上。
掌柜的又喊:“怀玉那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上次在日租界惹的祸还小呀?这才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又折腾起来了!去,把她给我找来!”
我忙起身子四下找怀玉,可是哪儿也找不到她的人影儿。
掌柜的又拍起桌子吼骂我和怀玉,他那个凶劲儿,连叠玉和洗玉都不敢靠前说句宽解的话儿。
陆雄飞见这阵势,不念不语的溜出了门。
楼上的老太太隐隐约约听到了下面的动静,派丫鬟璞翠下来问出了什么事儿。掌柜的这才敛住了声儿,坐在堂屋里喘着粗气,等着怀玉回来要问个明白。
可是怀玉一白天也没回来,到了晚上还没露面。这下,全家人都慌了神,天晓得,她那天竞然混进了东北军的军事法庭。
原来,怀玉找了金一戈,把她过生日时掌柜的给的一件唐代鸟衔花玉佩送给了金一戈的太太。那可是件稀罕宝贝,拿到市上卖,少说也得一千块现大洋。金一戈两口子别提多高兴了。怀玉对金一戈说,那个刺客在利顺德饭店救过我的命,我想到法庭上见见他。金一戈说,这还不好办吗,弄套小号的军服穿上,来个女扮男装,就算我的随从,不就进去了嘛。结果,怀玉还真的跟着金一戈混进了东北军的军事法庭。可是金一戈万万没料到,她会当庭冷不丁地跳出来,拼命为郭大器喊冤叫屈,把个军事法庭搅的天翻地覆。
打那儿我就明白了,这女人要是痴心迷上一个男人,她是什么绝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第二天,正为满世界找不到怀玉而焦急的全家人,突然听见大街上卖报纸的喊得热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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