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页)
来咱们家还有这么多的宝贝呀?!”怀玉本来就喜欢玉做的玩艺儿,猛一见那么好玩艺儿摆在那儿,高兴的不得了。
见怀玉这样喜欢,掌柜的也笑了:“你们姐三个,就你跟玉有点缘份,喜欢就天天来,好好琢磨琢磨这些玩艺儿,不光是长见识,还能长你的灵性呢。”
怀玉学着掌柜的样儿说:“知道,玉嘛,先是一个温字儿,再是一个润字儿。”
掌柜的被逗笑了:“你要是早悟透这两个字儿,还能吃那么多苦头?”
怀玉撇嘴笑了。在乡下闷了几个月,她确实学乖了,再不跟掌柜的犟嘴,一连着多少天,她都泡在库房里边摆弄玉器玩艺儿。见她这样,掌柜的也就松下心来。
玉这玩艺儿,不但越玩越招人喜欢,而且里边的学问也忒多,就像一汪子没底儿的水,人一掉进去了,就情不自禁的往里边扎,越扎越深,越摸不着底儿还越想往下面扎,直到把你这一百多斤身子全搭进去,把你这一辈子时光全陪干净,你还不知不觉呢。那些天怀玉真是着了迷了,一件玉器一件玉器的摆弄、琢磨,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天,趁她不留意,我翻开她的本子看,见她把每一件玉器都画在了本子上,画的还挺像,画的边上还写着些字儿,头一页,在画的玉佛旁边,她写着几个字儿:“玉的本质,温?润……”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她就一把抢过了本子,骂我不该偷看她的秘密。
《玉碎》第八章(5)
我逗她说:“只看见一个‘温’字儿,一个‘润’字儿,这是掌柜的天天挂在嘴边上的话儿,也算秘密呀?”
她让我说说那两个字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温嘛,就是温温乎乎,不冷也不热不远又不近的意思,那润嘛,就是湿湿乎乎,没棱没角可在什么地方都能喘气儿,什么东西都能渗到里边去的意思。”
她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也不全对。”
我不服气:“那你说给我听听。”
她沉了一会儿说:“我还没琢磨透呢。”
那些天怀玉就是一门心思的琢摸玉,连学校同学来找她,她都没心思跟人家说长话儿。天天能跟她一块儿说玉器论古董,真是件高兴的事,最叫我高兴的还是听见怀玉在库房里叫我的声音:“德宝,你来一下!”
甭管我手里干着什么,我立马大声应着,一溜小跑奔进库房:“妹子,我来了,什么事?”
她指着玉器玩意儿问这问那,我就可着劲的应对她,她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瞧着我,一会儿又打量玉器,一缕头发搭拉在她的脑门边上,柔柔的飘来飘去,她挨着我是那么的近,身上那股带香味的热乎气儿烘着我的脸,叫人打心底下生出一股劲儿,想紧紧的抱她,亲她,但是我不敢,实在是不敢。虽说掌柜的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可我心里明白,在这家里,我跟几位小姐不一样,说话,干事儿都得有个分寸,掌柜的待我太仁义了,我不能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想起从前偷看小姐们洗澡的事,我就有一种犯了罪的感觉,所以,每次对怀玉有非分的念头,我总能自个儿把浑身上下的那团火强压下去。
见怀玉也进了库房干活儿,陆雄飞心里不是滋味,我听见他对叠玉叨咕,怎么你爸让怀玉进库房,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呢?都是亲生的闺女儿,还有薄有厚么?叠玉说他,你怎么净往歪里想呢,爸是怕怀玉再出去惹事儿,才叫她进库房帮忙,好栓住她的心。陆雄飞才没了话。
那天,我跟怀玉正在库房里干活呢,陆雄飞闯了进去,一开口就是酸不拉叽的话:“哟,德宝,有二姨陪着你,干活儿特别的有劲儿吧。”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眼神在库房里瞟来瞟去。全家人都知道,陆雄飞一直惦记着掌柜的家业,他早就跟人家说过,掌柜的没儿子,将来接管“恒雅斋”家业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当大女婿的。
掌柜的自然明了陆雄飞的打算,对他也总是有几分戒备,他说过多少次,除了我和怀玉,没他点头,家里任何人是不能进库房的,所以见陆雄飞冷不叮进了库房,我立马说:“大姐夫,掌柜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有话我跟您到外边去说,掌柜的要是瞅见了,我们就为难了。”
陆雄飞脸上讪讪的,停了步,说:“对,对,别叫你们为难……”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酸话儿:“我走,我走,别耽误你们办事儿。”
怀玉并不明白“办事儿”的真正意思,我怕她生气,也装作没事一样。后来陆雄飞见着我又说:“德宝,怎么着?怀玉那一对大奶子摸了没有?”
我通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