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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情形时好时坏,但大部的时间都浑浑噩噩,神智不清,莫怪詹大婶以为他又发病。
“我要他安心养病,他却目光清澈的看着我,一直追问:我在哪里?我只得回答他,然后,他又突然说出一个人名,还问我知道这个人吗?我更是吓一跳,以为他病情又加重了。”
“他说了哪一个名字?”余恨知又问。
“楼怀梦,这名字你们熟吗?”詹大婶反问余限知。
余恨知不熟,但上官云中熟悉得不得了,她即是上官家一切恶梦的根源。
“那天上官公子特别清醒,就好像作了一场很久的梦,突然问醒过来。说话的语气,跟平时的吞吐也大不相同,很快、很清晰,就像个寻常人。”
詹大婶回忆道。
“然后,当我下午再想端茶给上官公子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房间,我和相公发动了全村的人去找,一直都没找到人,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托人捎信给你。我对不起你,上官姑娘……”
接下来詹大婶又是一阵呼天抢地,余恨知赶紧从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安抚詹大婶,算是感谢她通风报信,并快快将上官云中拉走,免得再浪费时间。
两人出了詹大婶的家以后,陷入同样的思考,都在想上官流星可能的去处。“你说,你哥会去哪里?”余恨知心中已有答案。
“想不到,你呢?”上官云中或许因为过于心慌,平日的聪慧全不见,一味担心上官流星的安危。
“我认为你哥会去苏州。”余恨知判断道。
“苏州?”上官云中愣住,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仔细回想詹大婶的话,云中,她不只一次提到你哥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还问詹大婶认不认识楼怀梦,你认为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什么?”她怎么越听越迷糊。
“代表你哥的意识,还停留在苏州那段期间,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如果他有半点儿现在的意识,断不会提到楼怀梦,断不会不问起上官云中,唯一的解释是——他还活在过去!
“你是说……”不会吧,居然有这种事。
“没错。”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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