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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大概喝得太急,我差点被呛到。“咳咳……”
“小心点。”张笑伸手轻轻扫过我的背后,直到我平和下来,才叹气说:“如果你不喜欢吃燕窝粥,我再给你准备其它。”
“不用,把粥拿过来吧。”垂下头,深灰色的床单让我有种冷到极点的错觉。这间房间看得出来是詹佑成的,空气中弥散着熟悉的烟草味。靠近角落的位置摆放着办公桌,两米多高的书架镶到墙壁里,满满都是书籍。
可是张笑不让我动手,拿起碗就要喂我。“头还疼吗?你的伤口有点深,我担心会留下疤痕。”
疤痕?我的身上哪里不是疤痕,多一道又如何?
勺子递到嘴边,我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轻轻摇头说:“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尽量吃一点吧,没营养怎能养好身体?”张笑耐着性子,像哄小孩子般安抚说:“是出汗了,身上黏糊难受吗?等会儿我帮你擦身体。”
我摇了摇头,右手无力地撑起额头,只感到脑袋有种随时爆炸的刺痛。
恍惚中,高大而熟悉的人影走进了卧室。张笑连忙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詹佑成。
“詹先生,林小姐的精神不太好,没胃口。”张笑垂头解释说。
詹佑成伸出右手,冷声吩咐说:“把碗给我,你可以离开了。”
张笑照着做,唯唯诺诺地离开了卧室。幽暗密封的空间只剩下我和詹佑成,就连空气也变得压抑。
“你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没胃口也吃几口。”詹佑成挥动勺子,放置在唇边吹了吹,才递到我的嘴边吩咐说:“张嘴!”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手中的的被单发呆。
“伤口不算大,愈合以后刘海遮住应该看不出来。”詹佑成看我不说话,把勺子放回碗里,伸手把我散落在耳边的长发绕道耳后,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要是你介意,伤口愈合后我带你去做整容,不会留下疤痕。”
我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徐徐抬头对上詹佑成幽深乌黑的眸子。我抽了抽嘴角,冷笑说:“够了吗?”
“喜欢这里吗?”詹佑成的大手落在我的下巴上,大拇指轻轻扫过我嘴角的湿润。“喜欢就住下来,我给你一张附属卡,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这里离市区有点远,你喜欢请司机,还是自己开车都行。”
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惨痛,我会有种错觉,深信詹佑成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把我留下来。
可是,我很天真,却不傻。
“然后呢?”我努力压抑内心的怒火,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丝笑容说。“我要什么都给我吗?”
詹佑成坐到床边,轻轻搂住了我的腰,在额头的伤口处轻轻印下一吻。“嗯,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
他的衣服有种很淡的薰衣草味,这是我喜欢的味道。以前与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尤其喜欢用薰衣草的洗衣液。他的每一件衬衣,都是我亲自手洗然后烫好的。
那时候我无论做什么都甘之如饴,为他准备晚饭,洗衣服,陪她工作到深夜,甚至半夜睡着了只要他有需要,我都会爬起来满足他。
我想,那就是我的全部爱情。我会心甘情愿为所爱的男人,做任何事。只要他愿意,只要我力所能及,没有我做不到的。
甚至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以后,我都会选择原谅。爱一个人,就该彻底和竭斯底里,不是吗?
“包括爱情吗?”我轻轻抱住詹佑成的腰,把头搁放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累了,累得整个人就像放空了一般,多想找个一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明显感到詹佑成搂在我腰上的手在一点点地收紧,他紧紧把我按在胸前,起伏不断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嗯……”詹佑成轻声应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只有我们可以听到。他忽然低头赌上了我的嘴唇,轻轻地啜咬,温柔得几乎要把我的骨头融化。
“真的吗?”我轻声问道,心脏的位置却痛得难受。
“可以。”
“那么婚姻呢?”我推开詹佑成,让他的两手支撑在我的身上,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对望。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清晰地捕捉到他脸上温柔,正被黑暗一点点地吞噬。“你会与我结婚吗?”
詹佑成的脸色最终还是阴沉下来,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他喷洒在我脸上的热气,如火烧过般灼热。
“唯独婚姻不可以。”詹佑成的眸光微敛,宛如一潭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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