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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眸光迷醉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扯住他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扶住他随着人群走进了电梯,被逼到了角落里。他的身体几乎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酒气。
电梯里很拥挤,梁浩然突然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声音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十分沙哑。“小白……”
“我在。”我尴尬地推开他的脑袋,可是没一会儿又靠了过来。
“能……能给我答案了吗?”梁浩然的滚烫嘴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在我的发梢上。
我的心一抖,小心推开他的身体说:“你喝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呢。”梁浩然忽然“嘻嘻”笑了起来,顺势把我拥入怀中。“你……到底答不答应?”
“回去再说好吗,这里人很多。”我往人群扫了一眼,发现大家正盯着我们看,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梁浩然不是那种喝了酒就会乱来的人,乖巧地点了点头,却把我抱得更紧。他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薄荷味,不像詹佑成总是带着淡淡的烟味。
不知为何,我的双手无力推开梁浩然。躲在人群中,我们就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猫,拼命地往对方身上靠。
梁浩然曾经对我说,其实他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线,很多时候他都会有种孤独感。十八岁出国留学,妈妈却火速搭上了继父,爸爸很快也再婚了。
因为他已经满了十八岁,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感受。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勤工俭学,周末也不停歇。那些年他马不停蹄地换女朋友,却仍然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
他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但像大部分男人那样,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
看到梁浩然,我就就会想到刚出狱时的自己。孤独、扭捏、不自信,可是陌生人面前,我却始终保持微笑,让别人猜不透我的内心。
听说这是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的方式,只有真正经历过孤独的人,才明白最害怕的是别人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内心世界。
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人群很快散去。我扶住梁浩然的肩膀,好不容易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钥匙,轻声问道:“你的车呢?”
“不记得了……”梁浩然迷迷糊糊地说,脚步漂浮。
看他喝得这么醉,大概真的记不起车子停靠在那个位置。我叹了口气,顺着通道不断按车的防盗锁,终于在电池耗尽前找到了他的汽车。
我把梁浩然塞进后排,坐上了驾驶座。虽然车技不好,但我没喝酒,时速二十公里总能在十二点前开回去吧?
“浩然,你家住哪里?”我回过头问梁浩然,目光忽然掠过副驾驶座上的手袋,心顿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纸袋随意散落在副驾驶座上,夸张的may。zhou的红色字体。透过米白色的无纺布袋,可以看到内里的粉色手袋。
没等我反应过来,梁浩然已经趴在座椅上,随手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袋子塞到我的怀中,眯着眼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surprise?”
此刻的梁浩然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双眸无焦距地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始终带着笑意。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梁浩然在婚宴开始没多久手上洗手间,结果上了二十分钟的原因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酸涩得很难受。就像被拉绳捆绑起来,勒得无法呼吸。
昨晚看到詹佑成上网把整个系列的款式拍下来,说买给程思雅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羡慕,而是尴尬。
因为,我以为他问我意见,是想要买下来送给我。
有一句话叫自作多情,我终于明白这种感受。酸,真他妈的酸。那是我与詹佑成相处这么久以来,最尴尬和难堪的时刻,没有之一。
我不知道他是否从我失落的表情中猜出什么,不过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会淡定地回我一句。
“林夕梦,你真傻真天真。”
我是天真,但我不傻。明眼人都知道詹佑成把程思雅保护得很好,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能看出,那是一种温柔而宠溺的相处方式。
而在我的身上,看到的只是占有和霸道。
我有时候挺羡慕程思雅,因为她总能轻易得到詹佑成的宠爱。而我却花尽心思、投入所有感情,却换不来他的怜爱。
回头再看后排上的梁浩然,已经躺下去睡着了。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体型偏瘦,远远没有詹佑成那么粗狂,却有种百看不厌的气质。
阳光、直率、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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