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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
汉烈米缓缓地摇着头:“你说得对,权力圈子中的事,我是无法了解的。”
黄绢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十分妩媚:“再来讨论当时可能发生的事。德亚武士在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当然想谋夺那张椅子。”
汉烈米点头,表示同意。黄绢又道:“可是,他一定未能得手。因为沙尔贡二世知道自己的权力,来自那张椅子,当他有生之日,自然不会被人谋夺了去。就算地位特殊,深得他信任的德亚武士,也无法如愿。”
汉烈米用心听着。黄绢的分析,十分合理,也很引人入胜,在听着黄绢的假设之际,汉烈米也在想着另一个问题──在沙尔贡二世生前,那张椅子,是放在王宫的什么地方呢?
一定有一张这样的椅子存在──这张椅子是不是有那种灵异的力量,或许还可以怀疑,但是有过这样的一张椅子,那是毫无疑问的事。
这张椅子,是不是就是沙尔贡二世的宫殿中的宝座?那是一张镶满了黄金和宝石的皇帝宝座,在沙尔贡二世王宫的壁画之中,有多处地方出现过这张宝座。
沙尔贡王宫,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就被考古家发现的,整座宫殿被发掘出来时,还相当完整。尤其是大小宫殿的壁上,都有着浅刻的壁画,记载着君主的宫廷生活、狩猎行动和军事行动等等,自然在刻画中,也曾出现君主的宝座。
是不是那张椅子,就是宝座?如果不是,那么,这张椅子,是不是也曾在壁画中出现过?
汉烈米一想到这里,整个人直跳了起来!他这种突如其来的行动,把黄绢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立时在汉烈米的神情上可以知道,这位考古大师,一定是在突然之间,想到些什么了。
所以,黄绢并不去打扰他,只是看着汉烈米扑向一个大书架去。
黄绢在接到了报告之后,是立时到考古队的工作地点去找汉烈米的,所以他们是在汉烈米的工作室中见面。汉烈米这时的行动,真是“摸”向那个书架的,他很快就从书架上,取下几本厚厚的、巨大的画册来,捧着,放在一张桌子上。然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黄绢过来。
黄绢已经看到,那几本又厚又大的画册的封面上,有着“沙尔贡二世王宫壁刻画之临摹”的字样。
汉烈米先把手按在那些画册上:“这是十九世纪中叶,王宫被发现之后,当时考古学家的心血结晶。他们把王宫每一个角落上,所刻的壁画,全都临摹了下来。有的完整,有的残缺不齐──”
黄绢在这时候,已经知道汉烈米的目的了。她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下欢呼声:“你希望在那些壁画之中,找出那张椅子来!”
汉烈米一挥手,手指相叩,发出了“的”的一声响:“来,我们一起找,别错过任何有椅子的部分!”
画册一共有四册,汉烈米分了两册给黄绢。两个人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一看到画中有椅子的,两人就互相研究。
画册中临摹下来的宫殿壁画之中,有椅子的部分,还真不少。出现次数最多的,自然是大殿上的那张宝座。汉烈米指着宝座,用询问的眼色,望向黄绢。
黄绢摇头:“我想不是那宝座。因为若果是,当时德亚武士,可以轻而易举,制造一张同样的,而把宝座换走,不必再等君主死了之后,到陵墓中去偷盗。”
汉烈米同意黄绢的分析:“那么,这张椅子,就有可能是画中出现过的任何一张!”
黄绢思索着:“也可能根本未在画中出现──我想,德亚一定不知道他应该向那一张椅子下手,所以,除非等君主死了之后,才能确定。沙尔贡二世的葬礼,当然隆重得很,德亚也没有机会下手。当时,人人都不知道,何以君主坚持要坐在他的陵墓之中,只有德亚武士知道。沙尔贡二世一定是在临死之前,才指出了他要坐在那一张椅子上,德亚当时如果在,他也直到那时,才知道他要弄到手的椅子是哪一张!”
汉烈米又找到了两幅画,是君主坐在椅子上的。一幅,看来威武的君主,坐在一张巨大的,看来是用织锦铺面的椅子之上,而另一幅,君主坐在一张样子看来十分奇怪的椅子上。汉烈米盯着那幅画,现出了十分迷惑的神情来,不住地摇着头。
黄绢一看到汉烈米的这种神情,也忙去看那幅画,她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画上,君主──显然是沙尔贡二世,坐在一张椅子上,没有别的背景。那张椅子的形制,相当奇特,最奇特之处,是那张椅子只有一只椅脚。
独一的一只椅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