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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他烧了所有和陶冶有关的东西,上上下下封住了所有人的口,以为一切就都这么完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就在陶冶的葬礼上,他碰到了陶谦。
似乎还是没有太多的感觉,陶谦就愣愣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哭,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他看到陶谦这幅模样,忽然就觉得,他是真的爱惨了陶冶。
没过几天,陶谦也不见了,听说是得了失心疯被关到了精神病院。不过没发病的时候还给陈莫年留了一封信,送到陈莫年手上的时候,送信的人还有些心有余悸地向自己描述陶二少的病情是何等的严重。
他拆开信,记忆中那个时候,昏黄的日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晰起来。
陶谦叫他收养一个孩子。
一个他和陶冶的孩子。
陈莫年当即把东西撕成了碎片,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可笑!
简直就是可笑透顶!
可是他低估了陶谦的手段,在他收到信的第二天,一个婴儿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粉嘟嘟的十分可爱,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长生锁,上面写着陶言两个字。
这的确是他们会做出来的事。
陈莫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哭也不笑的孩子,心里犯冷。
他最后还是准备把这个叫陶言的孩子养下去,并且把他的名字改成了陈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看着那个孩子日渐长开的脸,就日日地,更加转移不开注意力。
说不上是什么心里,他越是关注着陈言,就越是……
他在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是陶谦和陶冶的孩子,流淌着的是骨子里就和他过不去的血液。
但是陈言却出乎意料的听话。
反倒是他真正的儿子陈梓,乖张得让人不想言语。
他不知道自己对陈言的那种心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记得陈言笑着看着他的模样,十几岁的孩子看上去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和他平日里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于是私心里,他就想让这个孩子一直这么干净下去,不让他接触丑恶的东西,让他拥有和自己,和陶家陈家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生活轨迹。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几个孩子里,只有陈言会叫他爸爸。他有的时候会想,为什么偏偏是陈言呢。
偏偏是那个干净的陈言呢?
偏偏是那个,让自己存着私心的陈言呢。
也是他自己造的孽。他把陈言弄得那么干干净净,弄得陈言根本想也不想自己可能会和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别的感情。
他想也不敢去想,当陈言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份已经远远超出亲情的感情的时候,陈言会有什么反应。
一定是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他吧。
那么……
陈莫年转过头看着红澄澄的落日,心里慢慢地想。
就这么守着他吧,守着那个干净漂亮的孩子,直到自己也无能为力的那一刻。
第四十章 孽障
陈言站在陈莫年的对面,男人眉目冷清地叙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他的眼里一片波澜不惊好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等他全部说完以后,他做了最后的总结。
“陶冶,是你的生母。”
“陶谦,是你的父亲。”
“所以说,我是近亲**的产物么。”陈言攥着拳头不说话,眼睛里似乎有隐隐的光在微微晃动。
陈莫年的脸色一下子更加苍白了:“你别……这么说。”
陈言忽然坐到了陈莫年的面前,黑色的眼睛里不知道蕴藏着什么情绪。
“你……恨我么。”
陈莫年忽然抬起头看着陈言,他的语气认认真表情里含着隐隐的怆然。
“爸,我进去看看默默。”
陈言说完这句话,就转头进了里屋,陈莫年看着他的背影,坐在斜斜的日头下,微微眯了眯眼。
他伸出手,惨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血色,看上去很是渗人。
“阿言……”陈莫年忽然动了一下手,那是一个类似于挽留的姿势,陈言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同时脊背一僵,“别,恨我。”
陈言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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