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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年倒似乎是一点都不介意,他漂亮的手指在椅子上一动,然后转过头专注地看着陈默。
“陈默,回房去。”
陈默不甘心地看了陈莫年一眼,最后还是走了。
陈言站在陈莫年的面前,感受着男人的视线忽然觉得压力倍增。
刚才埋藏在胸里的勇气好像一下子没有了一样,陈莫年却快他一步开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
“我没爱过你的母亲……从来。”
陈莫年这么说着,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一般,唇边的弧度都变得温柔起来。
“如果你想听的话,就坐那儿吧……”
“那毕竟,也不是那么短的一桩事。”
陈莫年番外①
陈莫年番外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叫做陶冶的女人是将来要成为他伴侣的存在。
那个梳着精致的公主头的女孩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可爱模样,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留在他的心里。然后和日后那个恶毒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时常想着,如果陈家没有和陶家有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么之后发生的那些破烂事会不会好上许多。
比方说陶谦,比方说陶冶。
陶谦是陶冶的哥哥,陶家的第二个儿子。长相和他的名字倒是很像,谦和地笑着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人,他总觉得陶谦的心机太深,深到让他觉得根本看不透。
他们仨几乎是一块长大的,不过陶谦比他和陶冶都高了几岁,从小就是众人推崇的目标。
然后一切都这么顺顺当当的,在陈莫年二十几岁的时候,和陶冶一起进了婚姻的殿堂。他刚开始还是想对这个女人好的,但是从陶冶和他结婚的第一天晚上哭了一整夜——这样的现象来看,他似乎被抛进了一个很尴尬的境界。
事实上,结婚的前两年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那个时候他看着陈梓出生,也是打心底里想对他们娘俩好的。
但是后来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好像是一夜之间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看到陶冶睡在陶谦的怀抱里,两个人浑身赤/裸肢体交缠。陈莫年记得自己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们不是,兄妹么?
他居然没有很多被背叛的耻辱感,他也没有失态到打开门去大闹一顿——陶冶不值得他这么做。
然后转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地走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陶冶眼睛瞪大拉起被子裹在身上然后打开门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的模样。
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了,或许后来的事情也不会那么糟糕了。
他可以在那个时候就和陶冶提出离婚,并且要下陈梓。
总之就是那件事情以后,他的身子就以一日不如一日。家里愈发平静得不像话,却又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只等待一个时候蓬勃而出。
他和陶冶的交流更少——甚至可是说是没有。每当他看到陶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又匆匆离去的模样,总是会觉得可笑。
后来刘伯找来了医生,医生隐晦地提出了想查看自己饭菜的设想。陈莫年在听到医生那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到说不出话了。
他不想陶冶居然恨他恨到了这种地步,连在饭菜里下毒这样的手段都做的出来。她并不是想和自己离婚,而是想弄死自己。
他自问是待陶冶不薄的。
他走到陶冶的房门,女人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陈莫年踱步进去,然后将她压在床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扣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女人在他的身下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脸色青紫。
“为什么……”他问。
“我和哥哥……的……事……被……你知道了……你……只能……我……咳咳……”
他最后还是没有下的去手。
等他的意识回笼的时候,女人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留下陈梓站在原地看他,眼睛深邃仿佛盛血。
他撇了陈梓一眼,也不多说,就走了出去,大概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乱的吧。
关乎他的,关于陈梓的,关于……陈言的。
后来的几天,就发了洪水,好不容易找到人时候,陶冶却成了一具尸体。浸泡在水里肿胀恶心,一点都没有当初那妖娆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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