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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长的过于面目可憎了,自己的弟弟都开始嫌弃自己。
一边这么想,一边又觉得自己的认知有些可笑,他也没当做什么大事,笑了笑就过去了。
这么长时间也找不到人,一起去省外的想法还没和陈默说……
虽然他理论上觉得,陈默应该是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的,但是如果真的被拒绝了,他实在是需要想下一条路了。
况且现在他并没有那么多的路。
让他想不到的是,直到夜半的时候才有人来敲自己的门。
陈言吓了一跳,打开灯却看到陈默静静地站在门口,手上攥着点东西,看不清楚。
“阿默?”
陈言的声音没来由地有点哑,他从床上躺起来,朝着陈默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
陈默咬着下唇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然后扑扑地跑到陈言的床前。
然后伸出手。
他的手上是一副油画,上面是一个坐在草坪上的少年,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动,一副清秀的模样。
“你画的?”
陈默慢慢地点了点头,他黑色的眼睛微微一动,陈言马上开了口说:“我很喜欢。”
然后陈默就笑了,眉眼弯弯很是漂亮。
“阿默,我有个事想和你说。”
陈言摆出聊天的势头,陈默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听他说话。
“我高中,准备考去省外。”
忽然听他这么说,陈默的脸上露出了点奇怪的模样,在他刚想张开口询问的时候,就立刻别拦截住了。
留下的只有陈言的脸,没来由地给人一种安心的味道。
“哥就问你一句话,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陈默的头从抱枕后面抬了出来,一副正在考虑的模样,过了没多久陈言就听到陈默好听的声音传过来。
带着点稚嫩却又十分坚决。
“想。”
陈言也笑了一下,指尖的指针走到了十点。
“那就快点去睡吧。”
“好……”
陈默从凳子上下来,然后又扫了一眼被陈言放在床头的油画,目光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明天就找刘伯,叫他裱起来。”
陈言的目光带着点高兴:“这毕竟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那哥哥呢?”
陈默忽然开口,陈言一愣,接着又听陈默说。
“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哥哥准备送我什么呢?”
“……啊,这个……”
陈言不自觉地有些汗颜,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茬,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生日,并不是一个多大的节日,每年都有,也就不稀奇了。
“……哥哥没想过吗?”
陈默的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不,怎么会呢,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这样下着保证书,其实心里直打鼓,陈言愈发觉得自己硬着头皮的功力也越来越强了。
“哦,那就好。”
陈默笑了笑,然后跨步出了门。
油画上的少年,清隽秀丽,一副漂亮安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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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生日,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好就在陈言中考前后。
六月三。
不过在这之前倒是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陈言生病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他窝在房间里躺了半天,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难以遏制地酸痛起来。
没什么力气喊人,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门被推开,阳光透过门口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落开狭长的亮光。
“爸……”
“听说你病了。”
有脚步声慢慢传来,空气一阵细微的波动,面上一暗紧接着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脸。
陈言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发烧了。”
陈言哑着嗓子答了一句,脑子晕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什么时候生病的?”
“昨天……”陈言索性翻了个身,生病的人最大这点永远都是没错的。
男人在他的床头转悠了一下,目光不知道落到何处,陈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吃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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