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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不管是题材还是立意,真的非常“西方化”。
“嚓!”
点燃了一支雪茄的袁燕倏打断道:“通伯兄,难道就没人说我这书很黄很暴力吗?”
“很黄很暴力?!哈哈哈……”陈西滢失笑道,“确实有一班老夫子和卫道士这么说,不过这是迂腐之言,鸿渐兄不用放在心上。”
真是的,这问题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要是英国政府用这个借口把他这本书给禁了,他找谁去要版税?
《冰与火之歌》可是他篇幅最长的小说,这要是在英国被禁那多可惜。
我们的袁大师此行一个目的就是来和英国出版社来谈这件事情的。毕竟他再不喜欢大英帝国,也不会不喜欢大英帝国发行的英镑啊。
“而本人最喜欢鸿渐兄的《乡村教师》……”陈西滢抬了抬眼镜,抬高声音道。
对此袁燕倏一点也不意外。这非常正常,这本小说正对他们有志于改变时局的赛里斯知识分子的胃口。
“我们中国应该就如鸿渐兄书中那样建立起这样的普及教育制度!”
但是他同时认为真正能看出《乡村教师》隐含之意的人应该是凤毛麟角。而陈西滢这种典型的英美化知识分子果然是不明白的。
因为要建立《乡村教师》当中那样普及到村级行政单位的教育体系,那绝对要把整个赛里斯颠倒过来才行!
试想一下,书中那位可敬的教师至少懂得牛顿三定律,这肯定有初中水平了。
就算解放以后,初中生放在新赛里斯也能算是个小知识分子了,当个账房先生、低级文员这样的小白领绝对没有问题。
而把一位小白领派到穷乡僻壤当老师,他也真的心甘情愿去了,那么可以想见这个国家政府的感召力和执行力有多强大。
所以要建立的不是普及教育制度,而是彻底改造这个国家!
“通伯兄,知易行难啊。所以这是一本科幻小说……”
袁大师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通伯兄,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啊?”
陈西滢坦然答道:“明年。和鸿渐兄一样,我拿到博士学位之后就要回国……”
回国你老兄就去了北大担任教授。
1924年你老兄和胡适之、徐志摩、王世杰他们创办了《现代评论》。(注释1)
接着你老兄和鲁迅杠上了,就此在中国近代文学史留下了不那么好看的一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西滢要不是和“同鸿渐先生齐名的鲁迅先生”发生了这么一次论战,仅仅因为他太太民国才女凌叔华红杏出墙这桩轶事的话,很有可能真没有那么大的名气。
而且从表面上看,陈鲁结怨始于1925年的北京女师大风波,然而实际上这牵涉到了北大内部的“英美派”和“法日派”之争。
蔡元培主政北大之后学习西方大学教授治校的原则,成立了教授评议会。北大的教授们便掌握了一定的实权。
有权必定有利,有利争必随之。
因此北大马上就分出“英美派”与“法日派”两大系,结成团体明争暗斗。
比如校方要请一位教员,而拟请者为留学英美的,法日派必定提出一个他们的人要求同时通过;若法日派先提人选,英美派亦必以牙还牙求得平衡。
而“法日派”又被称为“太炎门生”,因为他们之中很多出自章太炎门下,可想而知,其中又以浙江人居多。
于是周氏兄弟这两位留过日的绍兴人不可避免地成了“法日派”。而他们两兄弟聚居的八道湾也成了此派人物的聚会场所。
陈西滢这位留英博士自然是根正苗红的“英美派”。不过“英美派”里面还分为英派和美派。
“英派”经常出入的是东吉祥胡同,因为那里有王世杰、李四光、丁西林这三位留英好友一起借住在这里。这一派后来成了“现代评论派”的主力。
“美派”首脑自然是胡适之,他一开始居住在南缎子胡同,1920年天魔传人还给这个地址写了一张明信片。后来他搬到了钟鼓寺。
他的住所当时是高朋满座,“几乎没有坐处”,成了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会所。
当然啦,这三派中人没有那么壁垒分明,游走三方的大有人在。英美两派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过文人相轻的惯例,再加上北大内部的利益之争,“英美派”和“法日派”的关系真的不咋地。
英美派的刊物有《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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