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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侍画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侍画抿嘴看着我不语,侍琴道,“少夫人,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知道他们是担心了,倘若真是瘟疫,就此与他们分别,说不定会成为永别。我淡淡一笑,“快走吧,你们公子等着你们的解药呢!”况且,昀漾不是神医吗,有他在,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俩终是上了马,策马疾驰出去的一刹那,侍画的声音和着风、随着尘土飘来,“你就等着公子凯旋的捷报吧!”
闻言,我的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笑,心中有一处变得柔软。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病疫抗争(1)ˇ 最新更新:2009…10…22 13:25:58
昀漾专注地为床上躺着的孩子处理身上溃烂的皮肤,眼看着他手中的纱布已经用完,在他只看着伤口伸手向旁边拿纱布时,我及时取过递到他手边。他伸在半空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我,俊朗的眉头瞬时拧了一下,对我少有地沉了脸。“沁儿,你怎么又来了,那个玉衡怎会放你出来!”他边说着边往我身后看,估计在寻玉衡的身影。
“大家都没闲着,我怎好一人独身事外?你别怪玉衡,我是趁他不备偷偷来的。”我笑答。
他收回目光要起身,我忙将纱布塞进他手心,淡笑着催促,“快替这孩子处理吧,别耽误了治疗。”不料才触到昀漾的手,他便惊觉地缩了手,纱布掉落地上,身体更是随着手的动作后退了几步,与我拉开一段距离。我脸上的淡笑顿时消失无影,只愣愣地看着他不语。
昀漾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脸上尽是抱歉和不安,伸手想来拉我,却又想到什么一样垂下了伸到一半的手。“沁儿,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接近我。天花那么容易传染,至今为止又鲜有人能治好,说不定我已经染上也不自知,你怎好再来这里、再来靠近我。”
闻言,我冷了脸看着他,“你一个人在病人堆里来去医诊,我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吗?你虽为医者,但并无身为医者的自觉和仁心,这一点我很明白,若不是我要你帮忙医治,你也不用冒着被传染的风险,我有责任……”
“沁儿原来是因为责任才来。”昀漾垂着眼,轻声一句打断我的话。
他哀怨受伤的神情让我冷然的脸瞬间柔和下来,向他走近两步,缓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他抬头看我,竟是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沁儿不说,我不敢乱猜。”
我动容,走到他面前停下,在他又要后退时抢先拉住他的手,紧握住,盯住他的眼睛,说出的话句句清晰分明。“你听好,因为是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来这里。不管这里是疫情地区,还是火海刀山,我不在乎。你在,我就陪你。记下了?”
昀漾的双眸潮湿而灼热,满脸的欢喜深情,他低头与我额头相抵、鼻头相触,柔声呢喃,“我记下了。”
我们站着的地方正对门口,七月的烈阳自门扉照进来洒了一室。明亮的地面投下一道暗影,描绘出颀长俊挺的人形轮廓。昀漾抬头看向我的身后,柔柔的笑容换成了疏离的浅笑。我顺着昀漾的视线转头回望,只见一身火红的玉衡伫立门口,背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放开昀漾的手,向门口走去,“玉衡……”
才刚唤他的名字走了一步,他便转身瞬间消失在眼前,只留下急急一句,“我晒草药去!”
我侧头看一眼走上来的昀漾,然后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轻叹一句,“我去看看,你先医治吧。”才走了两步,我的衣袖被昀漾拉住了。回头看他,他一脸欲言又止,我握上他的手轻言道,“他为人炽烈执着、直接单纯,很多事情没人开导他的话,他会一条心钻牛角尖到底。有些地方,他其实与你很像。很多时候,他还只是孩子心性。”
昀漾看着我抿了抿唇,道,“你,你不要对他心软。”
我笑,伸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道,“知道了,这世上除了你能让我一次次的心软,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小王爷~”
我调笑的言语令昀漾展颜而笑,他一手覆上我的手,温言道,“那我给你抓些药服了,对这传染天花还是要预防一下。”
我笑应着出门,向晒草药的地方寻去。
一排长长的草药竹匾前,玉衡独身蹲着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从小生在东华山的师兄妹六人,跟随师父一起相依为命,过着与外隔绝的生活。两年前有幸出游来到京城,进了郡王府,见着了我,从此炽烈孤高的心里烙上了我的名字,那就注定着要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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