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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之口!严四还想再说!万顺和一旁道:“李爷,您听见皇上说了,这是皇上的一点心意,您就别再说什么了!”
严四忍住了,没再说什么。
小皇上转望万顺和道:“万顺和,现在的情形李侠士知道么?”
“老爷子。”万顺和道:“李侠土就是在外头听说了些什么,才进宫来找奴才的,奴才已经把详情告诉李侠士了。”
“那就好。”小皇上转望严四:“该怎么做,你只管放手去做吧!”
“是!”严四欠身道:“皇上要是没有别的旨谕,请安歇,草民告退!”
小皇上道:“到底我年纪还小,这方面的事懂得不多,一切你看着办……”转望万顺和道:“万顺和,代我送李侠士!”
“奴才遵旨!”万顺和施下礼去。
在万顺和的陪同下,严四告退。
顺着来路到了刚才见万顺和的地方。
万顺和道:“李爷,你急着走么?”
“万总管还有什么事?”严四问。
万顺和道:“我是想知道一下,您打算怎么办?”
严四道:“我还没有想到,该从何处着手,万总管有什么高见?”
万顺和忙道:“您别问我,我是巴不得马上宰了鳌拜,可是我又明知道不容易,就像皇上说的,还是您看着办吧!”
严四道:“好吧,那我走了。”
万顺和道:“我送您出去!”
严四道:“万总管,来去是我的事,你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万顺和当然明白严四的意思,道:“那我就不送了,您好走!”
严四没再说什么,顺着进来的路往外行去。
到了两个小太监站更守夜的地方,小孩毕竟是小孩,一个穴道仍被制,还在酣睡,那刚才带严四见万顺和的那一个,居然又打起瞌睡。
被制穴道的那一个,到了明天早上,穴道自开,严四没去管他,也没惊扰打瞌睡的那一个,像一缕轻烟似的飘出“养心殿”,消失在殿外夜色里。
“肃亲王府”的夜色,跟深宫大内一样的宁静。
“肃亲王府”也像大内一样,只有着少数几点灯光,而且也和深宫大内一样,今夜也来了人。
来的人也是一个,他落在了“肃王府”前院那最高的一栋屋宇——待客大厅的屋脊上。
随即来人扬声发话:“烦请各位通报一声,江湖草民求见玉贝勒。”
“肃王府”几处暗隅里,立即窜起几条人影,直扑大厅瓦面。
随即一个清朗话声喝道:“下来!”
即将落在大厅瓦面的那几条人影,立即旋身折了回来,又落回各处暗隅里。那清朗语声又起:“我就是你要见的人,要见我你就下来。”大厅屋脊上那人道:“草民遵命!”
只见他往上腾身,直上半空,随即飞星陨石般直泻而下,落向那清朗话声扬起处,前院待客大厅前的那条石板路上。
那条石板路上,站着一个颀长、挺拔、俊逸的身影,正是玉贝勒。
落下来的那个人,一样的颀长、挺拔、俊逸,正是严四。
玉贝勒看见严四并没有感到意外:“你还没有走?”
严四道:“贝勒若是知草民,就应该知道草民不会走!”
玉贝勒不是不知他。
玉贝勒道:“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敢来找我。”
严四道:“贝勒爷若是知草民,草民一定会来找贝勒爷。”
事实上,玉贝勒已经料到了。
玉贝勒道:“对‘骡马行’的事,我感到遗憾,我也已经处决了他们两个班领!”
“谢谢贝勒爷!”严四道:“草民也来请教贝勒爷,为什么‘查缉营’还在到处缉拿草民?”
玉贝勒道:“这就不是我所能拦阻得了。”
严四道:“据草民所知,贝勒爷统领京畿禁卫。”
“这是实情。”玉贝勒道:“到现在仍然是,只是我的权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是谁削了贝勒爷的权,是顾命四大臣,还是新皇帝?”
玉贝勒道:“这是朝廷的事,你是个江湖百姓不必过问那么多!”
严四道:“那草民请示一件草民自己的事,请问贝勒爷,草民犯了什么法?”
玉贝勒沉默了一下:“你是指‘查缉营’缉捕你的事?”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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