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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是打个电话或者发短信告诉羽清,说是今天有个饭局又或者加班开会什么的,吃饭就不一块儿了。
羽清什么也不说,“嗯”一声表示知道。
——也不是说非要一起吃饭来着。
这样的日子在缓慢的向前挪动着。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细微的发生变化,于不动声色间掏空剥离开来一些什么东西。
羽清和林彦之间的对话日益减少,通常能够用十个字解决的问题,就连多一个字的时间都不给。
虽然两个人依旧交谈,一起时不时的吃饭,看电影,在一张床上睡觉、偶尔做。爱。然而羽清感受得到林彦的敷衍和心不在焉。他早已失去最初处理这些琐事的耐性和激情。
有时候,羽清会觉得自己像是海星,吐出内脏包裹对方,用胃液将其一点点消化——这比喻很是可笑,然而却是真相。他以默默的忍耐对应来自林彦隐形的攻击,把苦楚慢慢消磨,然后迎接下一次的痛苦。
可是之后呢?
之后?
羽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他很茫然。但他知道,这样缓慢的折磨是相互的,总有一天,会有一方按捺不住,率先出击。
如今的生活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意义,不复曾经的鲜活与热烈,只是干瘪枯瘦,好似脱水风干的木乃伊。
》 这一场消极应对攻势和积极找寻双方关系突破口的对决,所引发的后果必然是一触即发的低压爆炸。
羽清很久之后都在思考为什么当时两个人没有很干脆的做出决定。这件事让他很是困惑,而长时间思考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由于二人原本便并非容易轻易退让低头的人。
林彦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他只是在为自己以后过更好的日子做着必要的谋划。
羽清信奉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一套:谁给的全部,谁收回。
羽清和林彦的生活正在经历一场不知会为期多久的压抑。没有人主动把话挑明,但两个人之间的摩擦却比从前来的要剧烈多倍而且无法忍耐。
在最开始的阶段,语言上有偶尔的挑衅,不过总会有一方选择让步退出——那个人多半是羽清;而后争吵开始,渐渐的,次数逐渐频繁,甚至只是因为打翻酱油这种事都能冷战好几天。
事情发展的态势逐渐让人心生绝望,而事实证明,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挽回不来。
争吵发生的时间是在夜间。
那天无论是温度还是湿度很适宜。林彦的心情很好,晚饭时候还亲手炒了一碟小菜。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联手打电动。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玩,但是二人间的默契程度依旧天衣无缝到令人发指。
之后林彦哼了歌去洗澡。
羽清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靠到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十多分钟以后,林彦落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
羽清叫了林彦几声没有回应,他伸手翻过手机,屏幕上两个字一闪一闪跳跃着映到眼睛里:
老婆。
林彦吹着口哨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羽清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拜拜”。
林彦把毛巾放下。他的头发还没擦干。
羽清听见声响,面无表情把手机搁回原处。他看林彦,林彦看他,气氛霎时诡异。
“谁的电话?”林彦问,语气里透着紧张和微毫的愤怒。
羽清安静注视他僵硬的动作和表情,语气平淡:“张紫衣。”
林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叫了你,可是你没有回应,”羽清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口吻淡漠似局外人,“擅自接了你的电话,我很抱歉。不过你最好还是先给人回过去吧,她让我转达你,她今天很开心。”
那天的电话格外简短。
一部纪录片连正题都未切入,林彦那头就收了线。
羽清出神看着屏幕上
幽深静谧的海底,神情专注,一语不发。
林彦站在门边,深吸几口气,终于开口:“羽清,我觉得……我们需要,嗯,谈谈。”
“好,”羽清暂停画面,转过身,十指交叉在胸前,脸上有极为浅薄的笑意,“那就谈谈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张紫衣吧。”
羽清的反应在林彦意料之内。
但他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林彦始料未及的。
“张紫衣是我们事务所一前辈的侄女儿,”羽清说得云淡风轻,“这层关系你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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