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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带来麻烦,倒是……
倒是能白捡两个免费的人力。
“她叫鸦青。顺长江直上,沿途皆可能有她的踪迹,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多谢。”
褚爻点点头,同季知禅一起离开。
——
季知禅将处理干净的虎皮铺到马车的车座上,扶着褚爻坐到上面。
“舒服吗?”
身下的触感相当柔软,绝不止垫了一层虎皮,褚爻翻了翻坐垫,满意地眯起眼,“不错。”
季知禅蹲到她身侧,褚爻熟练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季知禅顺势枕在她腿上,“可还有物件需要添置?”
褚爻推着他的头,轻轻一用力便推开了。
“没有,启程罢。”
“咕叽咕叽。”
一只白鸽撞进车厢,许是因车帘阻挡了视线,进来后傻头傻脑地往褚爻身上撞。
季知禅一把捏住它。
白鸽猛地啄了他一口。
季知禅面无表情地取下传信,将它掷向窗外。
“咕——!”
鸽子的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褚爻问:“怎么了?”
季知禅阅完信,将纸条递给褚爻,“鸟,啄我。”
褚爻去接信时,摸到季知禅故意递到她指尖的手背。
她用指腹划了划上面的凹坑,“鸟坏。”
季知禅接:“狗好。”
褚爻面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到底是谁教他这些的?!
“柳如烟八月到任,你要求的眼线也已经安排到位。”
褚爻又揉了他一把:“好。”
二十日后。
季知禅敲了敲车窗,往内递进一块符牒,还有一封信。
褚爻接过,掀开车帘,“将尸体处理干净。”
季知禅的脚步声远去。
褚爻抚着玉牌上的刻字,记下符牒信息。
一股血腥味钻至鼻尖,紧接着季知禅的声音传来:“好了。”
褚爻疑惑地抬头,“这么快吗?你身上怎么这么浓的血味?”
“人头的味道。”
“不是让你处理尸体吗,将人头带过来做什么?!”
季知禅疑惑地拎起人头,“不是这样吗?”
伏影的杀手,惯常提着人头回去复命,组织或将其处理掉,或交给雇主,其余的,季知禅没有管过。
“埋尸,让你埋尸!”
“没干过。”
褚爻叹着气下了马车。
季知禅立刻丢掉人头,上前扶她。
褚爻听到“咚”的一声,又叹一声,“捡起来。”
褚爻让季知禅将她带到尸体旁,“她身上可还有能证明身份之物?”
季知禅拿小刀挑了她齿间的毒药,“没了。”
褚爻点头,细细道来:“去远一点的地方挖个坑,将头颅单独埋了,再回来挖个坑,将尸体也埋了。”
“好。”
褚爻不放心地跟上去。
季知禅干脆牵着她走。
等待季知禅挖坑的时间里,褚爻问:“这个眼线死了,伏影会过问吗?”
“不会。”
“走吧,该去会会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