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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也不可能在怀里揣个火折子什么的。
于是在两人对着这一小堆干柴大眼瞪小眼一阵后,觉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太子,干这些一定没有自己强的锦染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我来钻木取火好了!”
恩,正好有尖头的树枝,有木块,把干草弄碎做引燃物应该也可以,恩,只要剧烈摩擦就好了!将理论在心里完整的滚过一遍后,锦染趴在地上满怀自信的起了手。
于是一刻钟后,本来还打算隐藏身份、不露破绽的辛末,在一边看着锦染把手心都搓的通红,却依然没见着一个火星后,终于不忍的轻咳一声,低声开了口:“要不,我试试吧。”
锦染满面通红,吹着自个手心怪不好意思的停了手,只是等看着太子沉默的让干草迅速冒起了烟后,刚才的不好意思就立刻换成了敬佩:“明明是一样的步骤我怎么就不行呢?好厉害!”
满是欢喜敬佩的锦染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蹦出的火星,丝毫没发现一旁的太子殿下因为她方才随口的一句夸赞,抿紧了双唇,面色通红。
☆、第三章
说是要烤干衣服,可在这个时代是没可能孤男寡女真的穿个三点式坐一块烤火玩的,事急从权也不行!最多脱个外衣就已经是极限,身上剩下的绝对要比脱下来的多,黏答答的贴在身上又凉又腻,简直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尤其是锦染,为了讨皇后欢心,今早上叶夫人是可着劲儿的把她往既端庄隆重、又不失活泼俏皮里折腾,只那一套嫩粉的齐腰罗裙,看着不起眼,却是层层叠叠堆了好几层各种颜色材质的绢纱,才能弄出这样红梅堆雪的渐变效果,穿的时候是挺好看,不过湿了以后嘛……锦染默默咬牙,忍住了自己迫切的想脱裤子【咦?的*,觉着自己像是提前几十年就先得了无可救药的老寒腿,简直不能更痛苦,相较之下,身体和脸上的擦伤淤青倒反而不怎么当回事了。
一旁的辛末其实也并不好多少,因为要参加亲桑礼,他穿着的是全套的太子礼服,湿透后并不比锦染舒服,只不过在十几年的严苛训练下,对这种程度的痛苦还能还能忍耐,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罢了。
不过同病相怜之下,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位太傅府上叶小姐的窘迫,想了想后,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刚好柴也不多了,我去那边看看再找点过来。”接着顿了顿,唯恐锦染听不懂一样又有些莫名的加了一句:“我脚步慢,估计得走个把时辰,你莫着急。”
这么明显的暗示,锦染自然听懂了,明白过后却又立马有些羞涩般双颊泛红,回想着刚才自己偷偷来回扯裙子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都让人家看不下去了?这还真是……
这般纠结之下倒也没发现一旁的太子殿下说完话也是满面僵硬,简直像是逃跑一般脚步匆匆的远离了火堆。
等锦染回过神时,太子的身影已经找都找不见,锦染反应过来,难受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立马就把在腿上裹的严严实实的罗裙解了下来,卷成一团使劲拧了拧水,摊开挂到了一旁以树枝支好的简易衣架上,这才舒服的伸直了双腿,双手撑地往后一仰,舒服的发出了一声长叹,觉得自己这才算是活了过来。
如果不是这地方没内衣,锦染还真想把这最后的贴身中衣也脱掉,这样席天幕地的,最好头上再来个遮阳伞,旁边最好还有个帐篷,这感觉可就真像度假一样惬意了。散漫的摇晃着脚丫,锦染眯着眼睛感受着春日里稀薄的阳光,这般悠悠的想着。
自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朝代,已经有多少年没这么自由过了!虽然算是出生富贵衣食无忧,但她在叶府的地位其实却并不怎么样,这几年间零零散散的也从旁人那听出来,这原本的叶锦染的亲娘其实本是叶夫人的丫鬟,不知是叶大人一时兴起或是丫鬟别有用心,总之是与太傅春风一度后便一次中奖有了身孕,虽然之后成了姨娘,但早在女儿未满周岁的时候就英年早逝,只剩下一个女儿,估计也在叶夫人手下过的也并不算愉快,反正锦染在这个世界睁开眼,这位原来的叶小姐是已经倒在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只不过最终也还是没有活下来,而将身体留给了穿越而来的锦染。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世,本来就唯恐被发现的锦染就越发谨言慎行,她没什么突出的能力,相对的,也就并没有什么太过远大的理想,虽然并不满意这样的社会与生活,却也并没有推翻的勇气,接受了现状后也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太傅上过上几年,之后在太傅与叶夫人的决定下随便嫁给某个男人,毕竟她还算有个官家小姐的身份,应该也不会落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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