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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就是挑衅她的威严。
她可不是来沈家打秋风的!
想起去年,族里有个女子,擅自留下一个过路的病男人在家中休养过夜,第二日便是由她主事将那女子沉了塘!
这个沈幼芙,犯了必死的规矩,居然还敢这么看她。
老妇从椅子上蹦起来,腿脚身手可是要比老夫人强多了,她扬起手就要往沈幼芙身上打去。
却只听沈幼芙侧身躲开,皱眉淡淡嫌弃道:“族老带诸位前来,莫名其妙的对我动手,这是什么意思?”
沈幼芙站在浑浊的空气里,犹如一只静放的百合。不需表露什么态度,她的存在,就是对其他人的贬低和蔑视。
族老看见她这个样子,何尝不是一肚子火气。不过他还是一抬手,制止了那老妇的粗鄙的行动。
“沈幼芙,你不服长辈管教,深夜私自外逃,又与外男勾搭污我沈家清名,你可知罪!”族老十分严厉道。
沈幼芙早知他会如此说,也知道对方一定准备了充足的证据,可她不会这么就范的。
已经死过一个沈幼芙了,怎能再死一个?
“不服长辈管教?族老从何处听说此事?不如叫人出来对证。莫要外人不知,却被自己人污了名声才好。”沈幼芙抓住一条罪名最轻的,想了想,“您也不必请人证来,只明说是那一位长辈?请那长辈亲自来说,幼芙有错必改。”
有没有人证没关系,反正大老爷是不可能当面承认的。
沈幼芙的话逼的族老一窒。
这个沈幼芙真是难缠,明明是早就该死的人,居然命大活到现在,还能屡次坏他好事!
不过今天,她也算活到头了。
“你不必诡辩!深夜出府的可是你?”族老义正言辞,“你深夜出府,却一早出现在贺府门口,你府上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敢不认?”
族老说完,一挥手招进来两个下人。
沈幼芙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肯定又是大房那边的——就算表面上不是,背后肯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二人进来之后,老老实实地跪下。族老问上一句,他们就答上一句。
前后不出片刻,便将沈幼芙如何出府,又如何在贺家过夜,清晨从贺家出来的种种描述得绘声绘色。
沈幼芙一边听一边冲老夫人摇摇头,她没有做过这些事,她希望老夫人能相信她。
她出府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沈家人知道,否则她又怎能出得去呢!这些人显然是受人指使,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情自己臆测出这番话,却是故意要将她置于死地。
老夫人焦急地点点头,她信沈幼芙,而且她也察觉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以往族中人虽然多事,但也没有这么多事的!更何况,沈家现在家境好,每年往族里孝敬的也不少了。
怎么这一回却软硬不吃,就只要她这个孙女的性命呢?
“你还有什么话说!?”族老审完人证,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又盯住了沈幼芙。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幼芙她是为了救父才出府的,绝没有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要是不严惩沈幼芙,任由她败坏了我们沈家的名声,将来你我怎有脸面去见祖宗!?”族老将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不再搭理老夫人,而是朝着之前那短壮的老妇问道:“这样的罪名,按照规矩,改怎么罚?”
那老妇方才要动手教训沈幼芙,结果被族老阻止了,但又不服气就这样回去坐下,所以一直在沈幼芙旁边站着。
她就等着这一刻呢!
“启禀族老,按照规矩,是要沉塘或者自缢的!”
老妇说完,脸上已经掩不住的得意,一心想看沈幼芙惊恐求饶的样子。
可沈幼芙再次让她失望了。
沈幼芙似笑非笑地转向那位老妇,然后微微行了一礼:“幼芙见识浅薄,能否请教这位……何为沉塘?何为自缢?”
老妇愣了一下,厅中其他人也都愣了。
难怪沈幼芙能这么镇定,原来她根本就没弄懂这个意思啊?唯有老夫人听见这话,心中多了一丝希望——她最聪明的孙女,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难道是……
那老妇看见沈幼芙给她行礼——虽然只是微微福身,但却已经让她瞬间满足膨胀了起来。
她冷哼一声:“不怕告诉你这沉塘便是……”
厅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