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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爹不知道高兴成啥样呢?”赵登是补了籍的军户,胆子显然是比平常人大了一点,按理来说,这话赵莱说更合适,毕竟一户一丁,赵莱只是一个军余,不管卫所的军饷多少年下来一回,名册上可是没有赵莱的名字。这类的军户子弟,没田没地,法律又不让干别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愿意混吃等死的,往往就走了极端,喜欢铤而走险。
“不行,你没听岳父说吗?抓到了要杀头的?”余风威吓道,就算真有这心思,瞒着赵总旗那是绝对不行的,要是自己将人家的儿子拐去做这杀头的勾当,就算是半子,恐怕赵总旗也得和自己翻脸。
“其实爹早就动心了,只是拉不下那张脸面,爹南征百战的,几个差人,哪里会放在眼里,但是为了自己家的私利,去和官府作对,他怕连累大伙!”还是赵登对自己父亲比较了解,其实,这帐谁都算得过来,煮一个月的盐,往灵山镇那边一送,比以往一年还赚的多,家里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有这个门路谁不想干干。
“那你们的意思是?”余风故意问道。
“姐夫,你跟爹说说,就算不是自己家的,谁家没有几个亲戚和相厚的朋友,这可是大家都好的事情!爹那么看重你,总不会驳了你的面子的!”赵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在他看来,余风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说客。
余风不由打量了赵登一眼,只见赵登那种略带稚气的脸上,浮现除一副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精明来,这让余风登时看高了他几分,不错,还知道绑架其他的亲朋来以大义改变自己老爷子的看法,顺便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不过,这也是算给了余风一个借口,要是他自己这么直接和老丈人商量,老丈人难免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但是,要是他知道是他儿子撺掇自己姑爷的,就算是日后事发,也怪不到余风的头上来。
第五章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余秀才,看不出你斯斯文文的,胆子不必咱们这些粗货小啊?”
在一条林间依稀可见的小道上,赵贵一边推着独轮车,一边问着走在中间的余风,余风身上那套青白的长衫,已经换成一身的短靠,走在队伍的中间,和其他人看不出有什么的分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皮肤白皙了一点,和这些海边讨生活的汉子相比,他简直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在他的边上十几个人的神态倒是显得轻松,可也是左顾右盼,显得十分紧张。
这一行人有四五辆独轮车,剩下的都是挑着扁担,不管是车上还是扁担挑着的,都是用鼓囊囊的草袋子。
崇祯五年夏天,登莱一带显得特别冷清,孔有德在登州作乱,掳掠官民,无恶不作,甚至有军粮不够食人的禽兽行径。登莱兵备一向松弛,被这些辽东过来的边兵打的落花流水,朝廷只能是从各处调集兵马镇压,一时间山东各地大兵调动,风声鹤唳。
不过这种紧张的态势却也有个好处,行走在官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军兵都是被调去平叛,也没有什么巡查的人,余风他们十几个人走在小路上也不用担心被军兵们抓住。至于为什么这么紧张,很简单,这些军户子弟现在所做的事情是违禁犯法的勾当,贩运私盐。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巡检司的差人带着他们作为爪牙的地痞流氓们的堵截了。
这十几个人,姓赵的倒是占了一大半,正如赵登昨日所言,谁家没有几个亲戚朋友的,这些人,差不多就是和赵家相厚的乡人和关系密切的亲戚了。问余风话的赵贵,算起辈分来,余风还得叫对方一声叔,他可是赵总旗的堂弟,不过,这些关系,余风倒是一塌糊涂,那赵贵也没按辈分,直接称呼他余秀才。
这赵贵家里就一个老父亲,身子还不太好,这日子也自然也就过得苦不堪言,赵登赵莱两兄弟,趁夜找到他家去的时候,把来意一说,赵贵二话不说,立刻就拍板干了。至于其他人,听说一担盐货能比平时多出一两银子的厚利,各个都心热起来,有的直接拿出扁担准备担盐,有的则去村里几家有独轮车的家里,将独轮车借了来,几乎没有一个拒绝的,总之平时大家这么熟,都知道彼此的底细,胆子小的人的赵登赵莱也不会去找。
至于赵总旗那里,余风把话含含糊糊一说,赵总旗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不过,看他这样子,怕是也默许了,这赵总旗,平时也颇得人心,既然他没反对,大家登时心里踏实了许多。
至于余风,大家原本是不愿意他跟着来的,大家都道,卖了银子,少不了这余秀才的那一份。毕竟,人家一个读书人,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当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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