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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验检,才敢定论,不敢当是新解。”
“都需验鉴些什么?”胤禛又问。
太医左右看了看,“可否请皇上摒退宫人?”
胤禛四处看了看,向采青道,“你留下,打发其他人出去吧。”
并未等采青有任何动作,屋内除了太医,宫人只剩了采青。
那太医又深深叩头下去。
“你起吧。”胤禛命道。
太医慌张起身,采青端了一个矮凳给他,他斜身坐了,微稳了下情绪,颔首道,“格格的脉象太医院一直谨慎记录,这些年,格格无外乎是气血不足,脾虚肝弱,无甚大病疾。奴才前几日仔细看了格格的病例簿,发现旧时有段时间格格脉象与今日类似,但比今日稍强,其症状却显然不与今日同……”
“你到底想说什么?”胤禛有些怒。
那太医明显惊了一下,“奴才……奴才想说的是,格格只所以小疾久治不愈,问题不是太医院诊断无效,可能是出在药上。”
“胡说!”旁边白了胡子的医症怒道,“既然诊断正确,问药怎会失误?”
“不是问药失误,是药里被人做了手脚!”年轻太医一言即出,屋子顿时如堕寒冬,我的脸一时又冷又僵。
许久,胤禛才盯住那太医道,“那药不是你们亲子煎的吗?”
“是奴才亲自煎的!”太医正色道,“但奴才十个脑袋也不敢在格格药里做手脚。”
“那……”我轻问。
“前儿昨儿两天向采青姑娘讨了格格用过的药底,觉的里边儿有些蹊跷!”太医迷茫摇头道。
“可是,格格的药我从不假于他人,每次都是我试过才给格格喝的啊?”采青声音都有些变了。
“药里做手脚不一定是下毒,就像麝香无碍于正常人,却能使孕妇致命。”那太医斜斜的看了采青一眼,采青脸色早已发白,“所以,这个需得采青姑娘配合才好。”
采青忙不迭的点头。
“要查多久,会不会耽误采青婚期?”我想想如今已是三月,若真是被人作手脚,可见那人多有心机,可以避开那么多人的耳目,怕不是十天半月能完成的。
“格格!”采青不满的叫了一声。
其余的人都不自觉的咳了咳,想是我的问题不好回答,或者我的问题不合时宜。
“应……也不难!格格的药并未经几人手,中间细节详加照看就是了。”
“从今天开始,格格的药太医院同时煎两份,一份仍照前例由采青照管,另一份……,就由你来管,中间出什么差错,唯你是问!”胤禛道。
众人尊旨退去。
胤禛显然余怒未消,坐在我床前不说一话。
我摸到他的手,叹口气道,“目前只是猜测,说不定只是我身子不好,你不要太过忧虑。”
“嗯!”他点头,“撑了这会子精神,想是该累了,歇息会儿!”他轻拍着我的胳膊道。
我很快睡着。
风平浪静,不知他们如何去查,采青仍如往日般照顾我吃药,除了换那年轻太医一日三次例诊外,其余并无异常。
看看就到四月,调了药之后,我身体并无明显好转,我想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一日天气甚暖,采青命灵秀摆了躺椅在抱厦檐下,前边儿是石榴树满枝花苞初绽。灵秀一边儿陪着我,一边儿绣一对鸳鸯,采青只道去外边走走,央了撷蓝一边儿陪着我们。
撷蓝并不攻女红,只站在我们后边儿看。
精神渐渐不济,我又昏昏欲睡,撷蓝却劝道,“格格少睡些好,起身走走,或是拿本书给你看也好。”说着便进屋取书,回来时一脸凄然。
“撷蓝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么?或是什么心事?精神头不太好。”我笑着问,接过撷蓝手中的书,是纳兰容若的《饮水词》。
我惶惶盯住封皮,边脚微微泛黄,似欲说还休,一时恍如梦中。当年听闻福格是纳兰容若之子,欢喜的如见真佛,福格如此慷慨,把家中仅留的纳兰手稿亲自送与了我。我十分宝贝,怕损坏手稿,又自己另抄了一份装订成册,整日拿着比划。
“格格当真不记得了?”撷蓝在我头顶问道。
“什么?”我被撷蓝惊醒,不知她是何意思。
“这饮水词,还有纳兰公子。”撷蓝悲声。
“怎不记得!”我叹了口气,抱着书盯着灵秀正绣的鸳鸯看,“当年,是我害了他。”
撷蓝的泪突然簌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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