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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五阿哥、十阿哥碰巧来了。
两人给太后请完安,五阿哥笑道:“老祖宗,皇阿玛今儿个在孙儿们的请安折上朱批,说是等着老祖宗的信儿,急盼佳音呐。老祖宗若是要去,车辆马匹等一切物品,均由皇阿玛那儿备办,往迎事宜,也断不致稍有延误的。”
十阿哥亦道:“皇阿玛还说了,老祖宗若去,一路上有我和五哥伴着。”
含漾顺着他的话笑道:“敢情两位阿哥自个儿都急着过去呢,老祖宗您就快些答应他们了吧!”
五阿哥笑:“是啊,老祖宗若是体恤孙子们,就点个头,我和十弟立马回奏皇阿玛。”
皇太后于是道:“尔等皇父孝顺,专门写信来,请我前去观览佳景,我十分高兴,愿意前去。”
又转脸对含漾道:“不过漾丫头可要伴着我一块去。”
五阿哥点头道:“娘娘自然是陪着老祖宗的,还有六丫头也说要伴驾呢。”
“好,都一块去,热闹!”太后乐呵呵的。
天一真是恨死五阿哥了,对着他的背脊狠狠瞪了几眼,然后悄悄推一下含漾,示意她赶快想个理由拒绝这次的随驾。含漾对她的暗示心领神会,可一方面并不相信“脏东西”之类的理论,另一方面基于太后兴致勃勃,根本没法开口,莫非是不要命了,于是保持良好微笑继续同太后聊出行的事。
天一见她不理不睬,简直是气疯了,暗暗跺了跺脚,赌气不再理她。
一会儿两位阿哥告辞,说是要尽快回话给皇上,太后也乏了,索性把含漾也打发走,好歇个中觉。
天一一路上闷声不响跟着含漾回去,含漾也知道她脾气,索性不说什么,等她自己气消了。谁知这回天一并不像往常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竟然一整天给她臭脸看,含漾无奈,只好打起精神哄她。天一默不作声地听着,一会儿竟抽抽噎噎掉起了眼泪。
“人家是担心你嘛……真是好心没好报……”她委屈地道,一边拉过含漾的袖子擦眼泪鼻涕。
“每次出去都没好事,你看你这身体……还有项启源……”
含漾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别瞎操心啦。”
过数日康熙回信:“五月二十八日乃大吉之日,皇太后若来方好。如果往后拖延,恐怕赶上雨水。”又嘱皇子:“皇太后来时,大夫刘胜方也随同前来!此外,再派出外科大夫一人,内科大夫一人一并前来!”
含漾稍稍使了些手段,把项启源除出名单之外。也许天一的担心并不是多余,项启源真的不能再经受更大的打击了。
第二次去塞外,排场比前次做得更足。
六月初一日,康熙命太子、诸皇子前往王家营,恭迎皇太后驾。
含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十三阿哥苍白着脸,跟着一众兄弟迎接皇太后,场面热闹非凡,他却孤寂依然。
只是这样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一眼万年。
那日所有来迎接太后的皇子之后自然伴驾前往热河,只独独十三阿哥回往京城赶,太后只道是皇上吩咐他要事去办,只嘱咐路上小心,也没有多问什么。
初三,康熙本人也自热河起行,至花峪沟,恭迎皇太后驾。他亲自为皇太后辇车步行引导,送至花峪沟行宫。
初四,康熙奉皇太后驾至喀喇和屯行宫,由于当夜现行返回热河。
翌日,皇太后驾至热河,康熙在路旁跪迎,亲自扶着皇太后辇车送到行宫。
康熙一心扮孝子,太后也成全他,让他做足全套。含漾乐得享受贵宾待遇,对天一笑言:“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这年的塞外避暑同上一年没什么两样,照例有行围,只是含漾因健康状况没有参加。
天一看着她一天天憔悴,忍不住忧心忡忡,觉得自己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这塞外真是不祥之地。
含漾却在想另一件事。
她想到那日在王家营看十三阿哥的那一眼,是不是太过了。当时她抬起眼,蓦地对上太后的目光。她总是注意到含漾不想让她注意的事。
含漾沉思,她到底猜到多少?有没有猜到谁将荣登大统?
应该还不至于。太子仍然在位,四阿哥隐忍不发,八阿哥虽然元气大伤毕竟背后势力庞大,至于十四阿哥还没冒尖。局势正成扑朔迷离之势,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猜到结局。
只是对于含漾来说,结局早已注定。太子和八阿哥不足道,十三阿哥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