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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得多,”孟仟愈顿了顿,苦笑道:
“此番
28、28。无双亲朋 。。。
前来,便是想问父亲,孩儿到底何德何能,值得父亲做到如此?”
他一番话说得真诚真切,语气中却无一丝示弱的意味,更是全然没有自轻自贱的语气,孟御史望着眼前跪着的儿子,沉默了好长一阵,终于长叹道: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是为何要收养你的?”
“清明时节,孩儿流落京城街头,生母奄奄一息,恰逢父亲受封御史,庆贺的仪仗路过,在路边见到了孩儿。”
——自然是记得的,那一天的事情,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孟御史点头道:“我那日看到你们母子,先看到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生母。”
孟仟愈垂眼道:“生母病重垂死,模样憔悴骇人,形如枯鬼,路人皆不敢近。”
孟御史又叹了口气,缓缓道:“我那日见到这名女子,她病得几无人相,却仍旧拖着孩子在街上乞讨,虽当时还未为人父,看着却是于心不忍,便叫了你们过来,可没想到她走上前来,没有像别的乞丐那样开口行乞,第一句话竟是求我收养她的孩子。”
孟仟愈咬了咬牙,低头不语。
提及往事,孟御史的神色却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继续道:“我当时新任御史,喜事临门,身边侍从看到一名乞丐竟敢求着要我收养他的儿子,都是一阵嗤笑,笑她妄攀高枝,不知好歹,我却笑不出来,我那时才明白过来,她并不是乞丐。”
——她并不是在乞讨,只是知道时日无多,恐死后孩子无人照看,拖着那副病体在街边苦苦徘徊,只是为了将儿子托付给什么人。
可走了那么久,路上竟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们,终于遇到了愿意与自己说话的人,她早已不再顾及许多,哪怕是那么悬殊的地位,那么渺茫的希望,甚至还有可能落得一个无礼越矩的罪名,可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试一试。
孟仟愈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很多事,很多很多事,关于身边的每一个人。
——关于涂昔数百个春秋的守候,关于从小到大亲朋的善意的欺瞒,关于那个已经记不清病前面目的生母的爱。
“我立时对她又敬又佩,不顾旁人的反对便答应了下来,也就收养了你,”孟御史顿了顿,道,“我虽与她素不相识,但那样的坚强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既然收养了她的孩子,便一定要对得起她,若要对得起她,便一定得将你抚养成才才是。”
孟仟愈一时间心中感触纷杂,竟不知道要从何开口。
孟御史却忽地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我万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宁肯抛却多年功名远走高飞!就算不提孟家,你如何对得起你生母在天之灵?”
说来说去,还是逃不了这件事。
孟御史继续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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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圣上大宴群臣,你若是来,我便将你引荐给翰林院,现任翰林刚正不阿,纳贤明鉴,你若能在他手下做事,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孟仟愈惨然一笑,开口道:“父亲,并不只有功名利禄才算得成才。”
“说得好听,你倒是给我举一个别的例子来?”
孟仟愈苦笑道:“我知道,父亲一定认为修仙乃是无稽之谈,孩儿实是无话可说,但若是生母有灵,她定会懂的。”
母亲久居市井,见惯了世间冷暖,若与涂昔携手成仙,游走河山,扶弱济世,母亲定会更为欣慰吧。
回去若是给涂昔做这个提议,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孟仟愈一想到涂昔,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御史当即愤然道:“你这孽子当真是堕入魔道,无药可救了!”
说完沉默片刻,又道:“还有两天时间,你好好想个明白!”
“再给多少天也是一样,”孟仟愈闭眼笑道,“我已许诺绝不负他,此生虽不能为官,但自信绝不会负父亲的期许,至于是不是堕入魔道,之后也自会让父亲明白。”
又想了一想,孟仟愈跪直了身子,正色道:
“——至于孟家受挫的名望,既然是孩儿闯下的祸,孩儿也一定会帮孟家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东西是治愈系啊治愈系~不会虐啊不会虐~
貌似要爆字数= =?
大家都是好人好人,孟爹爹最终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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