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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不愧是欧冶子和干将所铸之剑,果然是威道之剑。多年以来,还是我第一次直视此剑呢,师兄。”
儒家掌门闻言只是点点头,静默一会儿,随即施礼,对剑。
“师尊,弟子绪漓,寻觅多年终于觅得一可助我儒家度过百年浩劫之人,如今特来取这太阿剑。绪漓,定会竭尽所能,教授他才学,师尊在上……”
衣袂飘飞间,一跪、一叩首。然后上前,拿下了那在所有剑正中的太阿。
回身,浅浅笑笑,如同旧日,少年。
——“师弟去吧,这小圣贤庄师兄一定会好好守护的。你既有鸿鹄之志,就去吧。不必挂怀这里。”
荀子眯了眯眼,突然觉得视线中混杂了过去与而今。自己真是老了啊。
“硁——”原本在儒家掌门手中安静的剑,突然在经过另一把剑的时候叫了起来。通身发出翠色的光芒,而旁边那把剑鞘此时也发出银白的光芒。既有争雄之意,又有几分和谐之感。
荀子急忙上前,“师兄,这剑……”
莫绪漓看了那空挂着剑鞘的地方,只道:“红颜早已遗失数十年了,它虽非十大名剑之一,确实颇具灵性。剑鞘离了剑,这怨,这恨,数十年了还未消散啊……”,随即抚了抚太阿,“如今你将有新主,何必如此?”
话音刚落,这太阿与红颜都失了刚才夺目的颜色。莫绪漓与荀子走到门口。就见天色还早,荀子眼光一瞥,突然道:“这子落要酉时才到,对弈一局如何?”
“好。”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席地而坐。闭目,“左上小角小目……”
韶光易逝,转瞬已是酉时。且道那子落,急急到了剑阁,,却见自家的师叔祖和师祖两人一人一句正下着盲棋,而且还是席地而坐。这真是让子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年性子焦急,只得在这竹林之间来回踱步。却又怕自己吵到了两位意兴大发之人,只能尽量放轻了脚步。结果确是越走越急,越走越不知所措……
子落其人啊……
荀子微微勾起嘴角时,莫绪漓也笑了,“三之十七,师弟,输了。”
不理会莫绪漓的笑语,荀子起身,对着那焦急万分的子落一招手,“子落……”
闻言颤了两颤,随即敛了焦急的神色,“师叔祖,酉时已到,不知有何吩咐?”
“送剑。”
“剑?”子落一脸迷茫地看着两手空空的荀子,“剑在何处?”
“在此。”儒家掌门起身,到了子落身前,“去把这剑交给伏念,再对他说,三月之罚不可废。”
子落点点头,接过了儒家掌门递过来的剑道,“师祖可还有其他吩咐?”
儒家掌门眯了眯眼,一脸温和,“就对他说,浩然正气,自古有之。不武而威,不霸而王。去吧……”
“是!”子落一礼,随即转身向着藏书阁去了。
淡淡暮色,自远而至。天,终还是黑了……
“老伯,不知这馄饨何解?”张良略一回首,见那慕容青对颜路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起身离开,方才踱步到了那老伯的身边。
那老头只是回过头,看了张良一眼,眼中猛然有精光闪过,随即又变得如同普通老头子般浑浊无光。也不理会张良的问话,只是接着煮自己的馄饨。张良心下暗道,这个人果然并不简单。
“老先生,不知这馄饨何解?”张良看那人神色间隐隐的傲气,于是立刻改了称呼,一拱手道,“竖子求教。”
那老人终还是转过了身,一把苍老而冷漠的声音响起,“相府公子何等精贵,何必来问我这乡野老头。老头子一把年纪除了煮馄饨别无所知。馄饨不过是馄饨罢了,包得大小均匀,不露馅即可。大馄饨和大馄饨一起煮,小馄饨和小馄饨一起煮,除了这个。老头子就一无所知了,公子请回吧。”
张良闻言,默不作声。良久方道:“先生高见,竖子受教了,后会有期。”青衣迎风,说不出的俊秀飘逸,虽然年龄尚幼但是龙凤之姿确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只见那人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向着颜路走去——这个从那个雨夜听到那琴音之后就深深吸引着自己的少年。有时候,真的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何对此人如此执着。
不惜把这人从盈墨楼要了出来,不惜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琴师。到底是为什么呢?日日夜夜间,不知想了多少回,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握紧了手,那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