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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皆眉开眼笑,但这一切看在她眼里只觉得可笑。她不管有多少人想跟她求亲,尽数丢给爹娘去伤脑筋,一如往常地撇下贴身丫鬟,像个野丫头般往外跑。
华暮雪最常出现在城中一处贫困的大杂院里,有时会带着米粮出现,有时则带些小娃儿们爱吃的甜点零嘴或是滋补的药品送给老人家。
从不给予金钱上的协助,是不想他们觉得自尊受损。另一方面,为了不使大杂院里的人见到她满身金银珠宝会感到刺眼、不舒服,所以她一律以简朴的装扮出现,在大杂院中和大伙儿说说笑笑,就像是邻家姑娘一般。
之所以常常出现在此,除了想提供微薄的协助外,也是因为大杂院里众人贫苦的生活,让她回想起童年生活。
小时候,虽然一家子过得很是清苦,可他们从不以为苦,仍乐天知命地过每一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过去有所依恋。
严寒冬日里,暖阳不分贫贱富贵地挥洒而下,灿灿金光洒落在大杂院里,老人家们舒服地半眯着眼,晒晒冬天的暖阳,暖暖身子。
华暮雪轻松地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人家聊天,顺道帮忙看顾四下奔跑玩闹的小娃儿们,让大杂院的妇女们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操持家务。
“暮雪,你老往我们这儿跑行吗?”坐在躺椅上,头发苍白、留着白胡的老人家问道。
“当然行啊!我在家无聊得紧,到你们这儿来,既可聊天,又可和小娃儿们玩耍,再好不过了。”华暮雪不觉有何不妥,她待在这里很自在,可没兴趣在各府举办的聚会中,对话不投机的名门世家千金们傻笑。
“可是如果有人借题发挥,在背后说三道四怎么办?”他们都知道她是华长耕的么女,目前正炙手可热,有一堆未娶的名门公子想向她求亲。所谓树大招风,所以老人家不免担心有心人士会在背后故意捏造不实的谣言诋毁、伤害她。
“随他们说去,况且这里的壮丁全都出去工作了,他们要如何造谣生事?”华暮雪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若有人存心与你为难,不怕找不到话说。”老人家提醒她。
“既然是要存心为难我,那就更无须去理会了。”华暮雪认为完全无须在意对她带有敌意之人的想法,只要她的家人与朋友不会遭受波及与伤害即可。
“你啊……”老人家摇摇头,不知该说她豁达或是少根筋。
“总之,我喜欢来这里。爷爷,你可不能赶人哪!”华暮雪嘟着红唇撒娇。
她那可爱的模样逗得老人家笑呵呵,爱怜地看着她,虽然嘴巴上没说,但实际上早将她视为自个儿的孙女了。
一老一小聊得正开心时,突然见到老人家的孙子——小扬鼻青脸肿、满身尘土地走进来。
“小扬,你怎么了?”华暮雪吃惊地瞪大眼,看着显然在外头与人发生冲突的小扬。
“小扬?”老人家站起,眼见孙儿受伤,眸底有说不出的心疼。
“我没事。”年方十岁的小扬不想让他们担心,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渍。
“怎么可能没事?你不是出门帮你娘买油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华暮雪来到小扬身畔,自衣襟里抽出手绢,小心翼翼地为小扬拭去脸上的尘土。
“小扬,你伤得重不重?”就算老人家没听小扬亲口说,也可隐约猜到小扬在街上被人欺负了。这样的事对贫困的他们而言,可说是家常便饭,身处于繁华似锦的京城,地痞流氓与豪门贵胄视他们为牛虱,想践踏便践踏,很少人会像华暮雪,真心当他们是朋友,且适时地提供协助。
“爷爷,我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口水抹一抹就没事了,只是……”小扬话语未尽,吞吞吐吐的。
“只是什么?”华暮雪追问。
“我打的油全洒了,油壶也破了……”小扬气恼自己连刚打的油都保护不了,甚至连油壶都给打碎了。家里的每一分钱都得谨慎支配,现下恐怕没多余的钱可以买油了,一想到这儿,他就不禁难过地淌下泪来。
“小扬,你说,到底是谁这般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讨回公道!”华暮雪见到小扬难过落泪,心疼地想马上揪出欺负小扬的人,狠狠地教训对方一番。
“可是对方孔武有力,身材非常魁梧,你长得娇小玲珑,去了只怕会落得和我相同的下场。”小扬不认为华暮雪有办法打赢喜欢欺负人、身材粗壮的地痞——王虎威。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暮雪。”老人家劝着,选择小事化无,不想华暮雪也受伤。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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