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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十分怯缩。
“鬼。”皇甫冰影拂拂衣服,故意突显她那身雅致旗袍的“年代”。
现在不流行六〇年代的穿著,除了名门贵妇外,只有死人才一身“复古”。
“鬼?”她意外的缩缩玉颈,心底升起一份对鬼魅的畏意。
人怕鬼,殊不知鬼更怕人,在她周围飘浮着肉眼不得见的白影,但她一个也看不到,反而怕起有形体、行迹可疑的人。
邬雪梅不是凡事无所畏惧,她不怕黑暗,不怕蛇鼠虫蚁,更无惧鲜血四溅的尸体,手刃敌人毫不手软,唯独对魂魄无依的鬼物莫名寒心。
“冰影,你干么吓她,你明明是人,有影子的。”他可不想抱住一堆白骨共赴巫山。
“怎么,心疼了?”笑眼一睨,毫无温度。
“我哪有心疼,你少给我加罪名,冤枉我。”公孙静云大声喊冤,可视线却飘向她身后。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说是双胞胎肯定没人质疑。
他的眼中不含情意,只有乍见故人的恍惚,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么你的眼珠子在看什么,真要挖下来装在酒瓶里,等你明年的祭日再酒祭坟头。”皇甫冰影不高兴的发嗔,冷然一视。
哇!没必要这样毒吧!他才瞄了一眼而已。“我没在看她,真的。”
他吓得手脚发冷,赶紧把视线调回来,在她面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妄动。
对心爱的女人低头下算丢脸吧!这是一种身为男人的体贴。姓沈的那家伙说绝不可以硬碰硬,身段要软,拉下面子百依百顺,获得的好处绝对比付出的多。
而他的确体会到先示弱不代表认输,在他放下自尊后,他发现只要肯坦诚的面对自己,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让他身心都能得到解脱。
“自欺欺人不会减轻你的罪愆,你要真中意她就不用客气,这种小事我向来不放在眼底。”她垂眉低视,冷静得不寻常。
只会放在心上。他代她回答。“你别乱吃飞醋啦,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你不知道本人住在醋庄吗?是吃醋长大的。”她今天显得特别无理取闹,好像天生是醋坛子。
“我都有你了,哪会分心,我又不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光她一人他就摆不平了,哪来心思搞七捻三,见一个爱一个。
皇甫冰影挑眉冷笑。“要是没有我,你早就冲过去了,来个浓情蜜意话当年。”
“你……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生病了?”公孙静云举手要摸向她额头一试体温,却被她动作明显的避开了。
他眉头一皱感觉事有古怪,却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一向比他冷静的她不可能突然变了个人似,句句含沙射影的与他针锋相对。
平时她虽然生气,但也只冷冷的不置一语,纵使他的别扭真把她惹毛了,顶多微笑一瞟,再撒上钉子让他躺在上面,叫他自省。
为什么她会莫名的和他闹僵呢?难道是……
他看向勉强撑起身子的邬雪梅,见她步伐不稳的走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走来有几次踉跄,手往前伸似乎要等他搀扶。
但是公孙静云没动,转头看了看仿佛使小脾气的女友,一抹模糊的灵光闪过眼前,却在一声低唤下错失看清楚的机会,让它一闪而过,再也捉不住。
“公孙大哥,我没办法呼吸,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胸口好痛。”美人捧心,不胜娇羞。
“胸口痛就不要胡乱起身,你起来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回去躺平。”他语气凶恶的一吼,根本没意愿伸出援手。
因为她,害得女朋友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何必对她客气,没把她丢出去他已经很后悔了。
邬雪梅微怔,不相信自己的美色对他起不了作用。“人家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想快点到你身边。”
一般男人若听见美女软言娇语,肯定会心花朵朵开的趋上前,情难自持的沦为裙下臣,不会忍心见危不救的视若无睹,除非他不是男人。
习惯受男人注目,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邬雪梅也是这般认为,鲜少有她驾御不了的男人。
可是她错估了一件事,她是很美,美得千娇百媚,但却有人长得此她更美,而且早她一步掳获孤独的心,她的用尽心思只有四个字足以形容——
徒劳无功。
“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是有三个头还是六只脚,让你迫不及待的想大开眼界。”当他是奇珍异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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