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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鸡戴花:“官上加富”。屋内的陈设摆置,也是流光溢彩,极尽奢靡。
春上春的小厮们随后抬了几坛酒进来,并体贴的将门给带上了。
方耀祖见状惊愕万分,“你……”他盯着令月,手指着这一排酒坛,“你……”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令月有些好笑,“我特意让多拿的。知道咱俩喝不了,再抬走就是。”她将酒杯在窗前梅花案上摆开,酒坛盖子掀开。
“这么个喝法,再把我喝晕了你还得费力给抗回去……”方耀祖苦笑着坐下身去,竟嘀咕了开来。
“你开什么玩笑?!”令月瞪大了眼,“少装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她夸张的数点着手指,“十八杯曲水酿!我都给你数着呢!你今儿个,自己把这些都包圆了也没事!”
“我那喝的是假酒、白水!”方耀祖无辜的申辩着,“唉,你这丫头竟当真了?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呢?人,有那么能喝的吗?!”
令月被结实的噎在当场。他说她没脑子?
是啊!她曾经也疑惑过啊,他怎么那么能喝!简直不是人啊!
“你那时喝的是假酒?”令月怔怔的回忆着,她明明看到,方耀祖把酒瓶放到中间接受鉴定了啊……难道说,当时有人配合他唱双簧?不对啊,在场的每个军士都上前去闻了闻,还有的尝了呢……
“是假酒啊!”方耀祖很流利的肯定着,“真的曲水酿连喝十八杯,是要出人命的!我是有点酒量,但也不至于彪悍到那地步!”
“那你拿去验的那瓶?”令月实在想不通了。
“那瓶是真的——”方耀祖甚是有些恨木不成材,“那之后都是真的。要不我能醉成那样?”
“那,你怎么掺的假酒?!”令月真真是疑惑万分,“快,说来给我听听!”她真是想不出,方耀祖当时还能在哪里做手脚!
“呵……”方耀祖瞧着她那急欲抓狂的模样,双眉笑蹙,慵懒的向椅背一靠,“这可是智慧和经验,想学师?没那么容易!”
“哎!”令月着实来了兴趣,当下赶紧将圆凳拖近了些,“二少爷,你用的什么手段掺的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行行好,说来听听嘛!”她挤出了一脸的奸笑,期待的讨好着他。
“这喝假酒,也得喝的有水平。要用脑子。”方耀祖淡笑着一节节展开了折扇,“头两瓶全是假的。后面那些都是真的。”他自得的摇着扇子,“你得考虑‘人心’啊,那些军官第一次跟我喝酒,谁好意思上来就提出验酒?喝假酒的,大都是最后耍滑,谁能想到先假后真呢?”
哦!令月蓦得恍然大悟!“你使诈!就不怕再见到他们!”她大喊着。
“没抓到现行就是本事啊。”方耀祖竟答出了一句令月再熟悉不过的话语,“我可以说,‘上次喝伤了,再不能那样喝了’,再说,你确实是连夜把晕死的我送回建阳就医了啊,看,醉的多严重啊!”他面色很是无辜。
“小狐狸!”令月愤愤然盯着他那张挑眉自得的脸庞,气的鼻子都有些歪。
“这回知道了我的真实酒量,还请手下留情啊。”方耀祖淡笑着端详着酒杯,“呵,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还能,青睐这杯中之物呢……”
令月一顿,不由被这股迂腐气给逗笑了。“是,女孩子没这样爱喝酒的,”她自嘲着端起了酒坛,给分别倒满了酒,“我是个怪胎,才喜欢与酒为伍……”
“别这样糟践自己,”方耀祖马上肃了颜色,“我也不是贬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酒吗?”令月不想听那些废话,苦笑一声,也靠窗坐了下来,“这杯中之物,能让人忘忧。喝下去,你可以有借口去忘记一些事情,不去想一些事情……”
“别说的这么伤感,”方耀祖笑了,“酒是好东西,不要喝闷了它;否则,就是白白辜负了。”
“说的对!”令月展开了笑颜,“不提这些烦心事!”
当下,两人学唐人“月饮”,又如玄宗文酒宴,夜色皎美,边聊边对月豪饮,且酒量旗鼓相当,喝的是酣畅快意。
清风徐来,令月靠在窗口,只觉得满怀的郁积,一扫而光。
静静的,月光映进窗来,停滞在窗口梅花案台上下,凝结成一湾白色的光亮。
这光亮,恍惚混沌,美的有些不似人间……
“……明月照积雪?”令月酒入诗怀,突的发了感慨。
“你见过那场景?”方耀祖出口询问了。
“没有……”令月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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