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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
这两个人的神态,和上次那两个人一样。
我吸了一口气,空气冰冷,我还未曾再问甚么,他们已急急走了开去。
那个联络主任看来像是全不知情,只是说著:“现在是南极的白昼期,你不必采取太高的高度飞行,可以欣赏南极冰原的壮丽景色,甚至可以远眺整个南极上最高的维索高地的冰川。”
我“嗯嗯”地答应著,有点心不在焉,可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甚么来。
由于心中有了疑惑,所以特别小心,对救生设备作了详细的检查,又从电脑上确定了机上的各部分都操作正常,才开始起飞。
一切都没有甚么异状,我只求飞行平稳,倒不在乎是不是可以欣赏到壮丽的景色,把飞行高度尽可能提高。
望出去,不是皑皑的白雪,就是闪著亮光的冰层。高山峻岭,从上面看下去,显不出它们的高峻,感觉上看来像是一道一道的冰沟。
一切正常,再有一小时,就可以降落了,我尝试和张坚的基地通话,不多久,就有了结果,基地方面说天气良好,随时可以降落。
在南极冰原上降落,不需要跑道,只要在基地附近,找一幅比较平坦的地方就可以了。
看来,我的疑心是多余的,或许是寒冷的天气,使人会有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在叫著“卫先生。”
那是极普通的一下叫唤,我一生之中,被人这样叫,不知有多少次了,可是却从来也没有一次像这次那样吃惊过!
在南极冰原的上空,明明只是我一个人在驾著飞机,而忽然之间,身后有人在叫我,这怎能不令人吃惊?我一面陡然回头,在回头去的那一霎间,心念电转,已作了许多设想,其中的一个设想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胡怀玉所说的“那个东西”在我身后呢?
可是,当我一转过头来时,我却在刹那之间,甚么都明白了。
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是吃惊好,还是生气好,或者是大笑好!
在我身后,站著一个人,一副调皮的神情望著我,这个人,竟然是温宝裕!
我不明白在这样的情形下,有甚么可笑的,但可能是由于我那种错愕的神情,看起来相当滑稽之故,所以温宝格一和我打了一个照面,就“哈哈”笑了起来。
他一面笑著,一面挤了过来,就在我的身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说道:“你无法把我送回去了--回去燃料不够,你只好把我带到基地去。”温宝裕会突然出现在飞机上,自然意外之极。
我一看到了温宝裕,前后两批和飞机有关的人,为甚么那样鬼头鬼脑,倒十分容易明白了。
在我离开住所之前,他的父母已经声称他提走了他名下所有的银行存款“失踪”了,毫无疑问,他一定先我一步,到了纽西兰。
他曾在我书房中,听到了我和张坚的对话,知道了我的行踪,和我与探险队成员联络的方法,他赶在我前面,可以令得和我联络的人,相信他和我在一起。
他是用甚么方法使那些人不对我说的呢?多半是“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之类,西方人最喜欢这一套,尤其是温宝裕能说会道,样子又讨人喜欢,在南极边缘工作的人,生活都十分单调,自然容易帮他。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问题是,他自称是我的甚么人,才能使人家相信他呢?我盯著他,眼神自然十分严厉,这小子,他也觉得有点不对了,笑容消失,现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他的表情虽然十足,可是我可以断定那是他在“演戏”,这个少年人,是一个十足的小滑头。
我冷冷地问:“你对人家说,你是我的甚么人?”
温宝裕吞了一口口水:“我……说是你的……助手。”
我闷哼了一声:“助手?有理由助手的行动,要瞒著不让我知道吗?”
温宝裕眨著眼:“我说……你的南极之行,非要我随行不可,可是在出发之前,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
一听得他说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发出了一下闷吼声,温宝裕怕我打他,缩了缩身子,又用手抱住了头,眼睛眨著,一副可怜状。
我冷笑道:“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父母会吃你这一套,我不会。”被我揭穿了他的“阴谋”,他多少有点尴尬,讪讪地放下手来:“所以,我告诉他们,我终于肯来,你一定会很高兴,但是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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