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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在梦里听到有一个声音问他,如果李桃之回来了你会怎么做?南宫狗剩迷茫了很久才回答:怎么办?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于是告诉他,所以李桃之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梦醒之后,南宫狗剩枯坐了很久,终于想通了一些他这辈子从来没想通的事情。
半个月后,乔瑜从西藏回到上海。
他的生活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同了。
他没有再收到四牛送来的骚扰情诗,甚至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看到过那只减了肥的胖鸽子。
乔瑜心想,看来他是真的要走了。这个认知让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怅然,却不像以前一样万念俱灰。为此,乔瑜想,原来要改变的从来都只是我自己而已。
很多天以后,乔瑜正坐在房里看奜÷凡⌒奉¨獻书,窗外突然响起了砸玻璃的声响。他来到窗边,惊讶地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四牛。
乔瑜解下了四牛足踝上系的竹筒,展开里面的信纸。这一次照旧还是一首诗:
“一屋数十平,满室纸墨香。两个人,几本书,便足了一生矣。”
李夭夭和苏颐在马尔代夫度假了月余后终于回了家。
李夭夭进家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进棺材里,脏衣服也不脱,嚷嚷着累死了累死了,闭上眼就进入了半梦半醒中。
苏维也累得厉害,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推搡他:“洗洗再睡。”
李夭夭留着哈喇子软绵绵地摆手:“不洗了……困……”
苏颐无可奈何,只得亲自动手将脏衣服从他身上扒下来,为他盖好被子,自己随意洗漱一番也躺下睡了。
苏颐醒来之后,发现李夭夭已不在身边。
他睡眼朦胧地走下楼,发现李夭夭正站在厨房里,一手拿着菜谱,一手拿着铲子胡乱搅合。
苏颐走近,登时目瞪口呆:台子上已经放了几道成品,但不是生的还带着血丝的就是焦成了锅巴的。
李夭夭看见苏颐,烦躁地将菜谱一丢,一手把苏颐搂过去:“这什么破J8死鱼,鱼鳞怎么弄都去不干净,我都砍了它十七八刀了,丢进锅里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你看它溅的我这一身油!”
苏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为李夭夭新买的dull衬衫上果然被油点溅的斑斑驳驳。
他哭笑不得地赶紧关了火:“行了行了你别烧了,一会儿我来。烫伤没有?怎么不带围裙?”
李夭夭不在意地说:“没事。带什么围裙,跟个娘们似的。”
苏维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发现他身上烫出了许多红点,心疼地说:“真不疼?啊,你手都烫起泡了!啊!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李夭夭将手指含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刮鱼鳞的时候不小心砍到手了。”
苏颐将他的手拿出来,发现左手食指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顿时觉得有点腿软。他到处翻找包扎伤口的绷带:“你怎么突然想到做饭了?” 还折腾的人财两伤。后面一句话苏颐默默在心里吐槽,没敢说出来。
李夭夭看着苏颐蹲在面前为自己包扎伤口,扳起他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总不能总让你烧呗。万一你又吐个血住个院什么的。”
苏颐无力扶额:什么叫乌鸦嘴?这就叫乌鸦嘴!
处理完李夭夭搞砸的局面,苏颐随意弄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和李夭夭一起坐在饭桌前开吃。
苏颐往李夭夭碗里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李夭夭大口大口吃得香,嘴里却嚷着:“明天我要吃猪大肠煲!里面还要放牛百叶和羊腰!”
苏颐笑容宠溺地往他碗里又夹了一块胡萝卜:“好。”
李夭夭看着苏颐温柔的笑容,心中的某一处软的塌陷下去:这样一个富家小少爷肯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足?二十年的不羁却换来这样好的一段姻缘,已是上天的恩宠。
吃完饭后,苏维看着李夭夭争抢着收拾碗筷的模样,胸膛里某一处暖的几乎要化了:精诚所至,顽石回头。这样一个浪子能陪着自己把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这一生便也足够了。
相爱相守,无非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还有番外《生子记》以及老鹰二号和四牛的福利小番外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