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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莹刚说完,旁边的贴身宫女便递上来一个小荷包,看荷包那沉甸甸的样子,应该是里面满是金子吧,芳菲沉吟了一下,用手格挡着荷包,说“方莹小主,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这荷包,就不必了。”
大殿外,芳菲跪在地上,对上皇帝焦急的眼神,芳菲保持镇定地说:“回禀陛下,方莹小主没有怀孕,所以不曾有滑胎一说。”
芳菲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把皇帝当场震住了,皇帝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不可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芳菲抬起头直视着皇帝,一字一顿地说:“皇上,你没听错,事情就是这样,方莹小主根本没有怀孕,所以没有滑胎。”
皇帝跌倒在座椅上,用手扶着额头用力地按着太阳穴,旁边的太监小新子立马拿出治头痛的药物让皇帝服下去,服药后皇帝歇息了好一阵子,才吩咐道:“小新子,你去把其他的太医请过来,为方莹把脉。”
小新子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待其他闻讯赶来的太医为方莹小主诊完脉后,都向皇帝报告说,方莹小主因不慎跌倒而滑胎了,身体极为虚弱,需要好生静养。然而皇帝脸上却无喜无悲,他只是用极为疲惫的语调一句一句的吩咐小新子:“你去内务府拿些补身体的药赏赐给方莹,叫方莹放宽心好生静养,不要太过于悲伤。至于这个苏芳菲,妖言惑众,陷害宫妃,把她投入大牢严刑审问。”
芳菲慌了,看皇帝的言行表现,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但为什么还要把说实话的自己投入大牢呢!芳菲大声呼喊:“皇上,臣女说的都是实话,医者父母心,如果我配合方莹小主撒谎,那蒋美人就要遭殃了,我绝不是罔顾人命之人,求皇上彻查此事,还臣女一个清白。”皇帝却没再看芳菲一眼,只是靠在椅子上合着眼睛,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大牢内,芳菲已经受了一轮鞭刑,脸上身上全是斑斑血迹,原本整齐的衣服也被打得破烂不堪,站在前面的狱卒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他恶狠狠地说:“还不招,真嘴硬,我劝你快点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芳菲抬起头斜睨了那狱卒一眼,又低下头没再说话了,那个行刑之人却恼火了:“嘿!敬酒不喝喝罚酒,老子今天就要让你明白,老子手里的鞭子比你的骨气硬多了。”说完就要挥鞭下去。
就在此时,牢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太监带着一个衣衫整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着那行刑之人说:“皇上有命,令苏太医与他的女儿苏医女说几句话,闲杂人等回避。”那个行刑之人唾了一口水在地上,转身就和太监走了出去。
转瞬间,牢房里就只剩下苏悟锦和苏芳菲了,芳菲整个血人似的倒在地上,苏悟锦进来后就站在芳菲的不远处,双手交叠着自然的放在身体前面,丝毫没有要走过去搀扶起芳菲的意思,他用平静的,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口道:“芳菲,你今天闯大祸了,不仅自己要受罚,还连累了整个苏家,你还是从实招来,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免的事情越搞越大。”
“啊哈哈哈,哈哈哈!”芳菲凄凉的笑了几声,讽刺的开口说:“什么叫做从实招来,我从一开始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从医这么多年,难道连一个孕脉都会把错!方莹小主根本就没有怀孕,何来滑胎一说,而且,如果我配合方莹小主捏造事实,那便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这样才是真正的连累苏家,况且,蒋美人是无辜的,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律法自然会制裁她所做错的事情,而她没做错的事情,我为何要助纣为虐污蔑她,害她性命呢!”
苏悟锦听了芳菲的话后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说:“芳菲,你太嫩了,宫里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孰对孰错早就不重要了,这做太医跟做官一样,讲究的是中庸之道,你医术好只是你能力的其中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要学会钻营,搞清楚宫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学会处理好各个派别的利益冲突,做到明哲保身,而这些又都跟医学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你不会死心,我就直白的跟你说吧,方家是朝廷重臣,他的子弟众多,遍布兵部和朝堂,正所谓功高震主,皇上早已忌惮方家已久了,后来方家又想把手伸进后宫,送了一个方贵妃进宫后,却因为方贵妃没有诞下子嗣,又想送进一个嫡女方莹,方贵妃在宫中为非作歹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皇上心里恼火却又不能把方家怎样,就故意宠幸跟方莹有过节,而且为人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蒋美人,旨在用此方法打压方家,但是,这些打压只限在后宫的小打小闹,若事情真的闹大了,方家反抗起来,联合朝中文臣武将闹事,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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