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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恶寒,察觉他颇为自得的表情,带一点点的喜滋滋,带一点点陶醉跟回味,他到底在高兴个什么,而且也不看看环境,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远处的马桶,暗地里衡量我跟他,谁跟马桶的距离近一些。
然后我兴高采烈的发现,安乐侯跟小桶的距离比我要近上那么一根手指左右。
当然,如果你说我这是心理错觉自我安慰,我是坚决不会承认滴。
汴京城,卧虎藏龙 45 诗兴大发梨花体
趁着安乐侯被拍马拍的很高兴,我问:“侯爷您来这里是做什么?”
安乐侯从自我陶醉里清醒过来,看着我,说:“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久不见我蒙娜丽莎的虚伪笑容,十分想念?还是说十分想念扇子打我头时候的快感?
“多谢侯爷牵挂,下官感激涕零。”我伸手想擦泪,一边衡量,这样做是不是有表演太过的痕迹?
“哼。”他冷哼。
我不能解开这家伙这简简单单一个“哼”里面包含着什么神奇密码,只好不耻下问,问道:“侯爷,可知柳藏川被劫走之事情吗?”
“你……”此人眼睛一瞪,浓眉一皱,忽然停住,转开头去,重新开口的时候已经颇为不耐烦:“已经满城风雨,本侯又不是死人,怎会不知?”
真是变化多端,前一刻明明还好好的啊。
我看他又有几分凶悍表情露出,有些奴家怕怕:“抱歉,侯爷,是下官办事不力,有负侯爷重托。”这时侯擦泪,是不是时机会好一点点?
“罢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仍旧有些烦躁,皱着眉跺跺脚说,手中的扇子没地方发泄,啪地打在自个儿的手心,好,打的好,用力!
“那侯爷……”我不知还要说什么,难道求他将我救出去?此人性格变化莫测,我怕适得其反啊。
“你想说什么?”他却忽然拿眼睛瞥我。
“我想说……”我是要说,还是不要说呢?
“说!”他忽然大了声音。
我决定不要说。
起码不要直接的说,我要选择迂回路线。
我低下头:“下官只想好好地办妥当柳藏川的案子,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侯爷要责罚的话,下官一力承担,毫无怨言……”我接下来要说的是——
“请侯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这样表达的话,是不是就完美多了?
我真聪明啊。
只是,我这迂回政策的完美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粗暴地腰斩了,安乐侯忽然连连冷哼:“一力承担,毫无怨言?”
我对此表示不解:他干吗挑我这一句话出来经典回放?
难道是要表彰我的勇气可嘉正气凛然,可是听他冷哼的德性,不像是要表扬我的样子。
我再度怕怕:“侯爷,这的确是下官的错……”
“住口!”他的不耐烦忽然加倍爆发,而且高声:“你做什么说这个,事到如今你居然还……难道你是想……”
神奇,安乐侯他忽然开始断句了,而且断的如此离奇如此的莫名其妙,以我的浅薄功力坚决无法企及,更勿论解答。
“想什么啊?”我迷茫地望着他。忽然开始感激面前的栏杆,我看着那一条条竖立起来组成牢笼的栏杆,忽然之间诗兴大发,而且是著名的梨花体:
啊,
栏杆,
是你们,
用你们的,
并不粗壮的——
身体,
站在我的面前,
挡住了,
笼子外面的:
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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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异常的狂躁不安。
长发随着动作在背后荡开,让我联想到传说中的九尾狐的大尾巴摇动。
那华丽的裙裾在牢房的暗影里闪烁着华丽的光芒,他本就立体的轮廓,在暗影里面异常慑人,高高的鼻梁,有点深的眼睛,凶悍的抿着嘴角,有种类似欧美人沦落般的鲜明立体感觉。
“侯爷,下官愚钝,下官真的……”我惶恐啊,我又不是心理医师,我也不是幼儿园老师,怎会了解这臭小孩风云莫测的坏脾气?
“好。”他忽然咬牙。
我震惊看。
安乐侯说道:“你就安稳在这里吧,就看你的‘展大人’可会再一次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