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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相信我嘛,总有办法的。&rdo;这歌谣虽说疯疯癫癫,但听起来却非同寻常,关键是,不到一天,整个代县的人都记得歌谣了,吕仲明拿着招幡在路上走时,还有不少小孩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唱道&ldo;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rdo;并州是受朝廷监控最弱之地,胡族汇聚,鱼龙混杂,杨广对付叛军简直是焦头烂额,几乎没什么心思来管此地,本地官府兵力,大多也都是地方豪族与当地民兵。吕仲明有信心这么继续唱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传到一个人的耳中,而要等的,也就是个人。此时的并州也是受战乱影响最小的,塞外各族俱在此达成心照不宣的协议,或以物易物,或打听消息。吕仲明一行三人,四处妖言惑众,大多数人都听不懂,偶有当笑话听着的,也没人来问。于是吕仲明便在雁门关下摆起摊,算起命来,在家里多少学了点河图洛书,以及相面相手的道家之术,然而吕仲明此人学东西总是不耐心,这也学点,那也学点。父亲所知又太也渊博,一个行军打仗能与古来名将一较短长,一个天文术数了若指掌,金鳌岛又是一群通晓古今,儒道法墨无不精通的仙人。吕仲明什么都学一点,最后也就等于什么都没学会。虽然在仙家的平均水准里算是没学会,但糊弄糊弄凡人,也足够了。毕竟要赚点钱养家糊口,于是从这天开始,三人便明确分工。秦琼负责管账,拿钱,买菜,买东西。罗士信负责做饭和给仨人洗衣服。吕仲明什么都不会,既不会做饭当然也不会做家务洗衣服,于是只能负责赚钱以及吃。初时他不过三钱五钱,抓着人手掌,给人卜卦,卜完以后还常常看不懂卦,只记得个大概,然而算命这玩意,一分靠卦,三分靠察言观色,六分靠装。吕仲明收拾收拾,洗干净头脸,倒也是一身仙气。并州之人大多长居塞外,满面风霜,被风沙吹得皮肤粗糙,吕仲明则唇红齿白,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相,于是有经过的行商,百姓,偶尔便会来找他求一卦,权当是花钱买个心安。&ldo;你有病。&rdo;吕仲明一边起卦,一边随口道。&ldo;你才有病。&rdo;那男人怒道:&ldo;找你看相,是想问事,你这道人……&rdo;&ldo;不忙。&rdo;吕仲明道:&ldo;你是不是夜来多梦?气血两虚?&rdo;那男人愕然,身边站着两个衣服华贵的跟班,吕仲明又道:&ldo;劳心竭力,心狭志隘,金火卦,雷火互噬,不能容人,有口角之争。回去找本道德经来读读,你家人吵架了?跑丢了?寻不见下落?&rdo;男人脸色登时变了,忙道:&ldo;是。&rdo;吕仲明道:&ldo;儿子?带着女孩私奔了?&rdo;&ldo;是是。&rdo;男人忙不迭点头,吕仲明道:&ldo;朝西边去,沿着官路走,一路打听着,自然就找到了,找回来后,别再骂他了。&rdo;&ldo;你见过那小畜生?!&rdo;男人怀疑道。&ldo;没有。&rdo;吕仲明笑道:&ldo;一两银子。&rdo;那男人不情不愿地掏了一两银子,要给吕仲明,却又迟疑道:&ldo;人还没找到,不能给你。&rdo;吕仲明笑道:&ldo;随你,冲你这脾气,找到了他也不会跟着你回去。&rdo;男人又是脸色一变,吕仲明道:&ldo;我再教你一法子,把钱放竹筒里,乖。&rdo;男人把碎银扔进了摊子前的竹筒,吕仲明便道:&ldo;祖师爷爷说了,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则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找到了以后,告诉他,答应他的婚事,愿不愿意回来,不去管他,时间到了,自然就回来了。&rdo;&ldo;这是什么办法!&rdo;男人怒道。&ldo;不超过一个月,自然回来。&rdo;吕仲明笑嘻嘻道。那男人身后的小厮却道:&ldo;道长所言有理,黄老爷,走罢,找人要紧。&rdo;男人只得悻悻起身,走了。&ldo;你怎么知道他儿子私奔了?&rdo;秦琼问道。吕仲明靠在摊子后,懒洋洋地晒太阳,伸手把竹筒里那点碎银掏出来,给罗士信,解释道:&ldo;他形色匆匆,明显是找人,一定是家人跑了。身后跟着两名小厮,我说他&lso;有病&rso;时,他小厮没开口骂我,明显不是他家的小厮。这种情况,不是媳妇跑了,就是儿女跑了。要么就是他儿子拐了别人家的女儿,要么就是他女儿跟别人家的儿子私奔了。&rdo;秦琼哂道:&ldo;有理。&rdo;罗士信道:&ldo;你又怎么知道是儿子?&rdo;吕仲明道:&ldo;我猜的,老爹脾气大,儿子自然也脾气大,两父子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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