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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灾害的时候。因为身体正在发育,而吃了大量的棉籽窝窝,或者棉油。这一批男性,有不少人都丧失了生育能力。女性不能怀孕,是不是因为吃了棉籽窝窝,或者棉油,冯芳就不敢下结论了。但,冯芳认为,如果乔姕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能怀孕的,那就不太好治疗了。
乔姕宁愿相信,吃棉籽窝窝和棉油,只能对男性造成没有生育能力,而对她却不会。乔姕认为,自己的身体好着呢。不能怀孕,肯定是自己的生殖器官没能发育成熟。毕竟,她的年龄不大,比保成小两岁,现在还不到二十岁。
乔姕一下向冯芳要了三个疗程的药片,她要把药当饭吃。只要能怀孕,再苦、再难吞的药片,她都愿意往肚里咽。
保成当然不会再呆在佰能的鸭棚,帮佰能养鸭养鱼了。农闲的时候,保成去了附近一家砖瓦厂干活。虽说是脏些、累些,但那里按件记资,算明帐。一个月干多少活,就给多少钱,到月就支付。
砖瓦厂是早上七点上班,中午管饭,傍黑下班。但,保成每天一起床就去了砖瓦厂,却从来也没有按照砖瓦厂的下班时间回来过。他要么是半夜了才回来,要么就是彻夜不归。
人说,你就是住的过客店,来去的也要打声招呼!但,保成就是不喜欢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就是高兴来了就来,高兴走了就走,也没什么理由,也不向乔姕解释什么。
保成和乔姕的日子一直就这么,在僵持中消磨着。直到有一天,有媒人来给保妮说婆家。
媒人给保妮说的婆家,距离陈梦集有七八里路。男人瘦瘦的,门牙有些往外呲,个子也不高。但,一看就是个实在的庄稼人。保妮相中了,老畦和保成娘也相中了,就保成说了一句有言在先的话。
保成说,他妹妹没上过学,也不认得字,小时候还得过黄疸型肝炎,怕是出不了大力。男方要是愿意,娶到了家里,不要长怪保妮没本事。以后,拿这做借口,三天两头打一顿,给不完的气受。
人家男方也说了,现在干什么都是用机器了。家里、地里再也不会有那汗珠子摔八瓣的苦、累活了。只要保妮一家没意见,他们啥重活都不让保妮干。家里说好,也不是人家说的要多好有多好。但,吃喝是不愁的,也盖好了盛保妮的三间一过道,独门独院的新瓦房。婆婆又是个没有世道眼子的人,保妮进门就当家,他们不会让保妮作什么大难的。
让人想不到的是,保妮看了男方后,认为他不憨不傻,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从见面定亲,到男方来要好,只两三个月的时间,保妮就同意出嫁了。保妮一定是不愿意,再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看任何人的脸色了。她做好了饭后,也没有耐心,再一声声地,跟请神一样地喊乔姕吃饭了。总之,保妮不喜欢这个家了,不喜欢乔姕了,不喜欢保成了,也不喜欢自己的爹娘了。
自从乔姕的事情出来后,老畦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劲了。现在,只有阳光才是他的依赖,从早上太阳出来,到晚上日落西山,他都愿意懒懒地呆在阳光里。吃的饭也不多,吃到肚里也是翻江倒海地难受。保妮把饭碗,端到他跟前的凳子上。他哼哼歪歪地,好吃的就吃上两口,不好吃的用自己颤抖的手,拿筷子搅几下,说吃饱了。其实,碗里的饭菜,他根本就没大动。
人都说老畦没有大活头,他却就这么病恹恹地不死。看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样子,都以为他明天不能活过来了。但,他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地喘着气。扶他去墙根,他还能哼哼歪歪地慢慢挪动。
保妮就是看老畦一时半会地死不了,才下定决心地同意了出嫁。就像人家说的,眼不见心不烦,这个家愿意咋样就咋样去吧。
小河岸边人家164
就这样,保妮出嫁了。离开了这个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家。村里大多人家也都随了一份薄礼,吃了一次大桌。
保妮走了,保成娘平时就脏里吧叽,做的饭也肯定肮脏。保成又常常不在家,做饭的事就得乔姕干了。论说做饭这样的事不大,也累不着人。但,乔姕见不到保成,她做饭就觉得没意思了。她想和保成一块吃饭,想让保成吃她亲手做的饭,保成偏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每次保成回来的时候,哪怕正赶上饭时,他都说吃过了。
乔姕的心思就重了,她想跟保成亲昵,想和保成说话,想呆在保成身边。但,保成除了会说自己累得很,就只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自从出事后,保成从来也没主动碰过乔姕一次。倒是乔姕反过来求他,说自己吃了冯芳给开的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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