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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苏安浅抬起头,虽然虚弱,但眼神清淡而坚定,“你给我妈出的费用,还有我之前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以后再无瓜葛了。”
燕西爵垂下黑眸,微微蹙眉,“你说了不算。”
她抬头时,他依旧是那样的表情,定定的看着她,低沉的语调里透着毋庸置疑,“我不缺钱,不需要你还,当初签协议就说过,这一切,我主宰。”
苏安浅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忽然笑起来,淡淡凉凉的,“我们都这样了,你图什么?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了再给你一刀么?”
燕西爵薄唇微动,嗓音低哑,“不图什么,就要你这个人。”
听到这句话时,苏安浅嘴角的笑意不减,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微微的讽刺,“不折磨够两年不放,是么?”
“我从未想折磨你。”这句话,他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可当初的当初,他就是抱着折磨的目的把她绑在身边的。
苏安浅柔唇微凉,“你未想,却是一直这么做的。”
他一直在折磨她,不是身体,是内心。
燕西爵低垂的视线沉了沉,说不清是怎样的心绪,只是定定的凝着她,除了她擅自做主打掉孩子,他从来都舍不得真正对她用狠。
苏安浅站得累了,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燕西爵,“你跟我妈是同一个血型,巧合吗?”
那么巧,她和燕雅血型一样,而他跟妈的一样,这算不算让他来还她对燕雅的那次试药?
想罢,她笑了笑。
燕西爵却定定的立在她面前,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就那么突然的、低低的吐了一句:“她是我亲生母亲。”
那一瞬,本就不好的天,好像闷天打了个惊雷,微微的闪电从旁边的走廊窗户射进来,骤然刺得苏安浅大脑一片空拍。
刚坐下的人,木然的、诧异的缓缓站起来,死死的盯着燕西爵那双菲薄的唇,好久才找回声音,“你刚刚说什么?”
燕西爵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也没有任何起伏,甚至是冰冷的,深眸望着她,再次开口:“你没听错。”
这回,苏安浅狠狠拧了眉,那种感觉,她自己描述不出来,只是盯着他,调不出合适的表情,“亲生母亲?”
他沉默。
半晌,苏安浅终于可笑的出声,“所以,你伙同你的父亲,就这样置你母亲于死地?”很荒唐,又可怖,“燕西爵,你还是人吗?”
燕西爵眼底是平静的,甚至曾经对付嫣的恨依旧清晰可见,只是她如今这样,他才不会表现出来,只低低的嗓音:“你不了解事实,才会觉得我无情。可无情的,从头到尾都是她。”
苏安浅已经不知道这世界怎么了,她甚至怀疑,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人吗?
不过几天的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怎么忽然就把她搅得这么混乱,找不到走出去的路,很困闷。
不对!
她忽然看向燕西爵,是那种惊惧而后怕,咽了咽干涩,“你是妈的儿子?”
声音很轻,因为不可控制的情绪。
盯着他,苏安浅忽然紧了牙关,“可你竟然靠近我,你还跟我……!”
他还跟她结婚,还跟她发生关系,甚至,他们的那个孩子,她打掉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是恶心,还是什么,她盯着他说不出话来,退后两步跌回椅子。
眼泪还是涌了出来,“你明知道,却这样对我?”
燕西爵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的神色很平静,低眉看着她,“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些可恶之说。”
如果他没有一点把握,没有确定她不是付嫣的女儿,他也不敢动情。
哦对,苏安浅差一点忘了这个狐疑。
妈在急救室里那么憎恶的说她不是她的女儿,说她是个拖累人的废物,白养这些年。
可她现在没办法清楚的思考这些,只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听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燕西爵看着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习惯捏紧手心的动作都能清晰看到已经发白的指节。
他走过去,想握住她的手,替她松开五指,却被大力挥开。
苏安浅红着眼,几乎冲着他低吼:“我让你走!”
任由她发着脾气,燕西爵只是薄唇微微抿着,固执的握了她的手,在她不顾一切的反抗时把她拥进怀里,压着胸前的伤口。
很疼,但咬牙隐忍,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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