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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有点咸”的评价。
端午越过半张饭桌盛着乌鸡汤碎碎念:“好可惜,这锅乌鸡汤是我厨艺的巅峰,你看看这肉,我炖的简直是入口即化,黑皮是丑,但它香啊……”
聂明镜嚼着米饭,无动于衷。
端午跟李一诺在一起,由于李一诺想法太多,嘴皮子也利索,端午一直是个倾听的角色。但跟周衡或者聂明镜在一起,由于这两位都有点惜字如金的意思,端午就渐渐有了话唠的倾向。
“……就是去年刷的致远楼嘛,刷成了青色,虽然是比以前漂亮,但是寓意不太好。有一回爸爸去学校接我——你跟爸爸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手机的——他打电话问我在哪个楼,我说我在青楼。结果我出来的时候,他笑得都不行了。我们年级的人都这样叫,大家故意的,校长和班主任管不住。”
聂明镜默默听着,偶尔在端午刻意留空的两三秒里点着主题问一两句,能让端午继续唠叨下去。端午以前总是刻意避开端曼曼,但这夜就没有了禁忌,很自然地就跟他提起端曼曼,当然,也问了聂明镜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聂明镜如实地表示自己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早逝的邓忻了,只隐约有个很爱笑、走路很轻巧很快的印象。
两人聊着聊着,窗外开始下雪,端午打开门灯,跟聂明镜并肩看着暗夜里在空中盘旋的雪花。端午喜欢冬夜,讨厌夏夜。冬夜,当然,是不刮风的冬夜,总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而夏夜就很浮躁。端午仔细回忆了一下,关于冬夜的记忆也总是好的。一年前的冬夜,聂明镜毫无预警地推门出来,他咳嗽着走向她,再不由分说地握着她的手腕往回走;一个月前的冬夜,周衡靠着车身,眼里藏着笑意,问她愿不愿意留在本市。而关于夏夜的记忆也总是糟糕的。去年的一个夏夜,端曼曼告诉她,婚期已定,她愿不愿意都得跟着离开上饶街搬去聂家;今年的无数个夏夜,她独自在黑暗里痛哭,死去活来的,生物钟好像也乱了,有时候到凌晨四点都睡不着,有时候能睡一个对时。
聂明镜声音低沉地:“端午。”
端午感慨地:“嗯?”
聂明镜有点莫名其妙地:“你不去洗碗吗?”
端午:“……”
端午越来越娴熟地收拾饭桌的时候,聂明镜问端午最近跟周衡交往的怎么样,端午老实而害羞地表示很好。至于有多好,端午抓着抹布想了想,以小榜样李一诺的恋情作为参考对象具体描述。李一诺至今也没有见过林闵的家长,而端午单是这个月就跟秦徽茵吃过八顿饭了;李一诺跟林闵虽然几乎天天见面,但是隔三差五就要冷战一回,李一诺抱怨最近两个月她说什么做什么林闵都不满意,而端午跟周衡平均一周只能见两三次,但只要见面,只要不提端午的理科成绩,周衡就总是在笑。聂明镜虽然觉得端午的对比描述有点搞笑,但还是斥责端午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对比……特别是不要给睚眦必报的李一诺听到。
第 32 章(正文完结)
端午腊月二十六早上出门时还听到聂明镜跟她说,他陪端午过完年就回聂家,但是端午不用回去,他继续两边跑的生活,端午就在上饶街心无旁骛地备战高考,结果端午只是跟李一诺出趟门去给林闵买个生日礼物的功夫,再回来,聂明镜就不见了。聂明镜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聂家的座机没人接听,端午心神不宁地等了两个小时,刚要收拾东西出门去聂家看看,就看到院门被人推开,聂爷爷慢慢走进来,在聂爷爷身后,是依例回家过年的聂东锦。
端午看着面色平静的聂爷爷和东张西望满目挑剔的聂东锦没来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在简短的几句招呼之后,他们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要让她离开晋市的意思。
“……是这样,你外公外婆虽然后来领养了个孤儿,但我听说那个孤儿大学毕业以后常年在外地工作,也不常回去……我是这个意思,就是,趁着过年,你去跟他们团个圆,去试试相处,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你还回来,行的话,我让以前的老部下给你办个借读,你就在那里安安心心准备高考前最后的两轮复习,当然,你学籍在这里,是要回来高考的。”
“我有两个考虑,第一,你的成绩起伏不定,最后这几个月至关重要,你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做最后冲刺。第二,你奶奶年近七十的人了,身体也不是顶好,有心脏病,这个你知道的,你爸妈出事儿后,她结结实实住了一个月的院,眼下好不容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她各项指标接近正常值了,也愿意偶尔出门跟老朋友坐坐了,你哥却又因为你不断地跟她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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