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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低着头写教案,但开了口:“学生不能在外留宿,这是规定”
“我没有钱,交住宿管理费”我决绝的回答。
她停下笔,抬头凝视我,讥笑道:“那么一大笔的学费,都交了,还差这一点住宿费啊!”
“是啊,就是差这一点,人家死活不肯借了,我有什么办法。也许这张床铺留给你还有什么用哪”
把它当成旅店的床铺出租,或许再寻摸个什么家有横财的走读生,也许还能租个好价钱哪?!碍于尊师之道,我只能腹诽,不能明言。
“啪”
她手狠拍了一下桌,忿然看着我说:“我有什么用,啊——我有什么用”
看她那副臭脸,我想系主任一定没给她好脸子,毕竟是自己浮夸,让系主人颜面扫地的,这笔暗箱操作的买卖化作泡影。我却在这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让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这于她而言就是变相的挖苦,胜利者的喧嚣,她不气才怪哪!
想想自己将要过的日子,是隐晦不堪的,给自己树立这么个强敌针对自己,会很快的见光死,也许比死更惨。
考虑长远之计,还是要将她炸起的毛,给捋顺了。
“老师,我真的没有钱了”
我低着头,弄着衣角,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等待她把气消了。
只听沉重吐气,然后是“走吧,走吧,走吧”
明明一直被压抑的心,莫想,被徐利老师这顿无名火,搅得逾越起来。
毁了自己终身,换来未尝有的快感,还有一个梦想。
值。
我是如此安慰自己。因我即将迈向那隐晦无光而又罔淫于乐的生活了。
我选择了周日早上离开,无课,宿舍无人。
不用偷偷摸摸的走,这让我很轻松。
再有,我从网上查找马斯兰得别墅在江宁的将军大道。我要倒两站公交车,然后才能坐上一条去往屏翠山的旅游专线车。所以早行,免夜间抵达。
中转站,候车。
不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那路边的红黄绿灯,每个五分钟,轮番亮一回。
红灯,人生的路口请你停一下,选择那条路给予考虑时间,请想清楚。
黄灯,辨别好方向,决定你人生要走的路。
绿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我不知,我那颗狠心选择的路,将我带我怎样的人生,只知此刻的我,莫忘前尘,未许来世,只看今朝。
路边,见一位肥胖的女人,提着三个编织袋,预备摆地摊。寒风一席席吹来,路人都将头缩进衣领里,而她毫无畏惧,依然在麻利的将编织袋里的衣服摆放出来,一一的挂在铁架上。冷风凛冽她如风中一朵摇摆不屈的野花,那给予她这种力量的,不正是她要活着的决心。
我欣慰一笑。
这时,一条红色连衣裙,在那糙茧的手中,抖散开。迎风飘舞,亦如贫贱的生命在火烈的艳阳下起舞。
很小时候见过村里穷人家办喜事的,在怎么穷,摆不出一桌宴席,拿出一件像样的彩礼,新娘子也要穿一身红,也算是嫁了一回了。
想此,我走到地摊前,问摆地摊人:“这条红裙子多钱”
“四十元”
我将我那小布袋里仅有的两张大票二十元给了地摊主,剩余钢甭刚好成凑成一样去屏翠山的车票钱。
我去那里,就是朝钱看,所以我不怕布袋里没有钱。
把红裙子揣进书包里,正好旅游专线车来了。
虽然车程经过城市繁华与喧嚣,经过城郊秀丽的山水,而我只麻木的注视前方,无任何悸动。这条路本就不属于我要走的路,它通向一个没有自尊,自爱,自由的空间。
那门一打开,会有一位令我心无法自控的产生卑微,怯罅的男人。在这个人面前我无可遁形,因他已完完全全的猎获了我,把我看得通透,我于他,命中注定是要臣服的。
今天是何年何月,我永远也不要记得。
今天我把我学生的身份,更改为寄生者,确切的说被保养者,也可自欺欺人的说,今天是我成为他人妾侍的日子。
但,它日,他迟早会在我的记忆里删除。
我终于站到那道门前。
还可以回头吗?我问自己。
我的人生,必须要经过泥泞渠沟,才能看到更精彩的世界。
叮咚,叮咚,叮咚
门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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