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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指发力一弹,珠碰刃身,割刀应声弹脱,落在地上。左护圣抢步上前,指点断腕处穴道为右护圣止血。
持法长老长叹一声,'唉――徒儿!你竟为她如此,不过毁颜破面,值得以命来换么?'右护圣稍做调息,回头看向石板上的孩童,面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任护法一职,注定此生无姻缘后嗣,苍天怜见,赐我一徒,她命定无缘于父母,我命定无缘于子息,何不互为亲人……七年相依,不能施以温暖惟有督促鞭策,有情却要似无情,断掌之痛,万分不及!请长老念在我为法堂尽心尽力的份上,网开一面!'说罢又不住磕头。
持法长老拍案而起,仰天叹道,'法不容情天有情,天能容,苍生又有何语,罢了,洗面礼已成,右护圣,带着令徒去罢!'右护圣泣之无声,匐地行了大礼后慢慢起身,走到石板抱起伤在昏迷中的徒儿,断掌的手臂托其颈下,外力压迫使得疼痛加剧,右护圣却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左护圣拿过黑纱掩去孩童面容。又听护法长老警言,'将来若生变数,右护圣,你该知道如何做!'右护圣点点头,转身步离法堂。
往后三年,右护圣依旧带着徒儿往各处寺庙道观修习各派内功术法,待其年满十四便领入朝上,受赐'玄影护卫'一职,自此跟随圣皇左右。
这一日朝会过后,圣皇太祖于书房批阅奏折,大御官请见,并参上一折,禀道,'少林天尊寺副住持正在殿外等候。'
太祖接过奏折一扫而过,将其递给右座的博为丞相,博为通阅一轮,即道,'宣!'
大御官领命步出,不多时,天尊寺副住持即步入书房。
住持双手合十,行了个僧礼,不抬头,缓道,'贫僧慧遵,参见陛下。'凤朝皇规,凡佛道之侍天奉神者,皆可免去跪礼。太祖搁下手中的笔,往椅背一靠,挥手轻语,'大师不必多礼,赐座。'一声令下,只见立于书案下的玄影右臂微振,墙边桃木座椅似被一股气劲托起,隔空稳稳送到慧遵身后,慧遵颔首一谢,慢慢坐下。
太祖瞟了玄影一眼,眉梢微挑,又转动眼神朝向慧遵,'大师丢开繁务独身前来必是情势紧迫,奏文词简意骇,朕已知大师来意却不了解前因后果,还请大师详加细述。'慧遵端坐椅上,眼观鼻鼻观心,指捻佛珠于胸前拨动,额上渗出微汗,隔了会儿才出声轻问,'近来北酉传出魔尸害人之事,不知陛下可有所听闻?'太祖'嗯'了一声,尚未答话,丞相博为便道,'北酉提督曾就此事参折,陛下赐发库银,令其发榜召集各路好手以降魔尸,不过数日,尚未见其回禀。'
慧遵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不禀而是不能。'语带玄机,太祖直起上身,问道,'大师何意?快快道来!'慧遵额鬓汗珠顺颊滑落,深吸几口气道,'提督征得好手上百,各道观佛寺也派人赶往支援,昨夜率众围杀,不料…众不敌寡,提督被杀,除贫僧与几名同道侥幸逃生,其他人……无一生还,残余住户闻风迁逃,北酉十郡如今已无活人……'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来。太祖惊道,'大师,你受伤了!?'只见慧遵轻呼一口气,以袖拭血,勉力维持平淡的语调,'无碍。'太祖一使眼色,玄影身形一晃,至慧遵身后,平掌覆其背中,慧遵只觉一股凉气从后背渗入,顺着气脉下流,镇住灼痛,知道此人以上乘内力助他疗伤,当即道,'多谢施主相助。'玄影不语,缓缓收气,脚跟一动,眨眼间,人又站回书案下。
太祖起身绕过桌案,面现怒色,'此般大事,朝会上为何无人提及!都是耳朵聋了么?就算未亲眼所见也总该有所听闻!'博为道,'事起突然,恐是奏折尚未理好,不敢肆意惊扰。'太祖冷哼连连,稚气的面上覆着一层冰霜,'这种事还需要里什么奏折?规矩事大人命关天,分不清轻重缓急,朕用尔等做甚!'博为放下奏章,走到她身后道,'陛下请息怒,大御官不是引大师入宫来了么?'他言语谨慎,太祖听出话外之意便是要自己先放下小事,以眼前大事为重,她闭了闭眼睛,问道,'如慧遵大师这般高僧都奈何不得,那具魔尸究竟是何来历?'
慧遵低叹,'唉…不敢欺瞒陛下,那具魔尸正出自本寺。'此话一出,太祖甚为震惊,却也颇觉趣味,心下好奇,更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回座道,'大师,此中原由,朕洗耳恭听。'慧遵说了声'不敢',随即道出大概,'此具魔尸已被封本寺三百余载,以本寺供奉之神器白虎镜照身,必历天之一劫方能渡其魂魄升天,尚需持续十年便可圆满,岂料两年前白虎镜竟而被盗,数百寒暑所聚灵效功亏一篑,封尸之处乃深幽禁地,本寺僧侣皆不允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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